没那么快出来。
“打架?你真高抬老徐,就他那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他要是因为打架进去的,就不找我了,肯定是派出所通知家属去领人。”方轶冷笑道。
要说这徐增寿还真是个奇葩……不,应该说是一股清流。他一不会请客,二不会送礼,整天研究社会学却融不进社会,在家里被媳妇骂,在学校被排挤,跟方轶和李书明等人同属于大学里的异类,被边缘化的人。
方轶在辞职前,与徐增寿关系挺好的,老徐受气后最喜欢找方轶喝酒念叨,然后喝的东倒西歪的回家。他媳妇一边发牢骚一边给他收拾,第二天一早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那是怎么回事?”李书明道。
“飘唱!估计是被抓了现行。要被行政拘留,想找我去说情。”方轶道。
李书明一阵惊愕:“就老徐那样的,居然有胆子飘唱?”
“估计是心里憋闷的厉害,为了找地方发泄。”方轶咂摸咂摸嘴道:“一会儿吃完饭,我得赶紧回县里去。”
“去吧,我安排车把你送回去,老徐也挺不容易的,窝囊了一辈子。他心里真有那想法直接找我啊,我给他安排。非得去外面找,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李书明摇摇头笑道。
“他是个要脸的人,怎么可能让同事知道这种事。好了,我吃饱了。打道回府,回县里了。”方轶说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拎起双肩背。
李书明的奔驰车将方轶送到城西派出所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方轶跟门所长聊了一阵后,门所长将关在拘留室的徐增寿提到了会议室。
徐增寿进门时,方轶差点没认出来。他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一圈,头发乱糟糟的,如深秋的杂草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更沉闷了。
“老徐,这是怎么回事?”方轶问道。说实话,他不太信老实巴交的徐增寿会跑到外面偷腥。
“方轶,你知道我是搞社会学的,我最近正在研究失足妇女的课题,你想啊,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呀,我要写失足妇女就必须深入了解他们这个群体。
今天早上我正在与失足妇女深入探讨他们的日常生活,结果警察就来了……”徐增寿见会议室内没有别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徐,咱们认识至少有十年了吧。”方轶靠在椅子背上说道。
“嗯,有了。”徐增寿点头道。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实话。”方轶认真的看向徐增寿。
“我确实是要研究失足妇女的课题,她们太特殊了……”徐增寿的话说到一半,方轶起身二话不说,迈大步向着会议室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说,方轶,你别走。我全靠你了。”徐增寿装不下去了。
“老徐,我大老远从市里赶过来,不是听你编故事的,找人家探讨用得着支摄像机吗?要不要我把摄像机的内容给你再放一遍?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挑战警察的底线,你知道吗?”方轶怒道。
徐增寿低下了头,突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