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她心说,孙若薇藏的位置看不到来人的脸。
“带进来。”那黑衣人坐了下来威严地说了一句,“这个声音应该在五六十岁以上。”孙若薇心说。
她向门外望去,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人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
孙若薇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她看到薛神医被带到了黑衣人面前。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冷冷地问。
“我是郎中,是来给各位军爷瞧病的。”薛神医说。
“瞧病?他们得的是什么病?”
“这病就比较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哼!我看你是不想说清楚吧。”那黑衣人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他们都是被你下的毒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下毒。”
“不承认,没关系。来人。”黑衣人招了招手说:“打断他一根手指。右手。”他的声音令孙若薇冒冷汗。
“啊!”只听到薛神医一声惨叫,他的右手食指被侍卫用一个小锤敲断。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没有人指……使,我…啊!”又是一声惨叫,薛神医的中指也被敲断了。
“你姓什么?”黑衣人突然换了问法。
“我姓薛。”
“薛?你姓薛?”黑衣人连问了一句:“你可是那薛神医?”
“薛神医?啊,我不是薛神医。”薛神医的话音刚落,孙若薇又听到他一声惨叫,她知道他又被砸断了一根手指。
“你不是薛神医,那你姓薛,一定认识那薛神医吧。”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天不说明白,你的手指头可保不住了。”他的口气里带着试探、恐吓和警告。
“我说,我说。”薛神医十指连心,痛得他死去活来,他咳嗽了几声说:“我、我本姓罗,也学了点医术,一般就四处走走给人瞧病。每天只能赚个三瓜两枣的。后来,我听人讲有个叫薛神医的人很厉害,老百姓都很认可他的医术。只是、只是这些年来,这个薛神医很少出现在江湖上,有人传言他死了,有人传言他闭关修炼去了,反正这些消息漫天飞。我听到后,就想、就想,这个薛神医反正没有人见过,我就、我就把姓改了,别人问起我时,我就说姓薛,这么多年了,你今天不问起,我都快忘记我到底姓什么了。”薛神医边说边喘气。
“是吗?”黑衣人鼻子又哼了一声。
“啊!”薛神医在惨叫声中又被砸断了一根手指。
“抬起头来。”黑衣人命令道。
薛神医痛得浑身颤抖,他瘫坐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孙若薇见一个侍卫走上前,抓住薛神医的头发:“主人。”
孙若薇见那被称为主人的黑衣人走到薛神医跟前,仔细地看着薛神医的脸。
“啊!”薛神医又叫了起来,他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在薛神医的惨叫声中,黑衣人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孙若薇瞧见薛神医满脸是血,“啊!他不会把老薛的眼珠子给剜了吧!”
“罗郎中变成了薛郎中,我该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给我砸。”
薛神医右手的手指全被砸得粉碎,但他嘴里一直说:“我、我确实姓罗,姓罗,是北院的余军爷让我、让我来、来瞧病的。”他颤抖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甚至就连满是鲜血的脸都是如此。
孙若薇被吓呆了,这镜头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而且电视剧里的演员身上的血抹的都是颜料。
此刻的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剧烈的痛苦却依然让她不敢发出声音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孙若薇才慢慢缓过劲来。在那些人退出去时,她在那些人的衣角看到了一只飞鸟的图案。
“这些人和香九带的那两个服饰一样,他们是神隐的手下,刚才这个黑衣人被称为主人,他就是神隐吗?”孙若薇心想:“我得赶快回去找老薛。”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薛神医和她住的屋子奔去。
“你跑哪去了?”北院的一名侍卫拦着孙若薇,不过他很快又说:“幸好你刚才没有在屋里,不然的话也和你师父差不多。但幸好,命保住了,你们快收拾收拾走吧。”
“师父、师父。”孙若薇扑到薛神医眼前大哭了起来。
“别哭,我们走。”薛神医强忍住痛和孙若薇出了北院。青小豆见到薛神医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但他什么也没有问,把他们扶上车,赶快驾车离开了。
孙若薇见薛神医的脸肿起老高,半张脸皮被那黑衣人撕了去,血肉模糊,不断有血渗出来。
“老薛,我帮你处理处理。”孙若薇的眼泪不听话,又流了满脸。
“不哭,小薇薇,这点伤不算啥。”薛神医安慰着她,又用手指指药箱,让她拿出一个粉色的瓶子来,倒出药粉敷在伤口上,孙若薇感觉薛神医全身抽搐,仿佛每块肌肉都在颤抖。
“老薛,都是我害了你,我真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孙若薇边哭边说:“我也在那屋子里,我看见他们折磨你,可是、可是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呜呜呜!”
“你也在那里?幸好、幸好我教了你龟息大法,幸好。”薛神医微微转了一下身体,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又令他颤抖不已。
“都怪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别说傻话,这是我自愿的。哦,小薇薇。”薛神医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有个感觉,今天这个黑衣人他应该认识我,或许是见过我。”
“他长什么样?”孙若薇说:“我藏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脸。”
“他戴着面具我也看不到他的脸。”
“戴着面具?”孙若薇说:“他不以真面目示人,那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看见他的随从衣角都有飞鸟图案,他是不是那神隐?”
“神隐?如果他是神隐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见过我或是我见过的,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介意薛神医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呢?”薛神医自言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