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出来,至于牛皋,他已经率领一队精锐士卒去掩护部分百姓撤退了。
陆夫人回头一看,是一对身穿盔甲的青年男女,此时陆登也走进来发现了他们,开口问道:“两位可是数十日来领兵在城外杀伤金兵的少年将军?”
刘云奇道:“咦,你好像没见过我吧,你怎么知道?”
陆登抚须笑道:“小将军英武不凡,这位姑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两位气质不凡,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我早已得知城外有一支部队正在配合我们守城,出力颇多,可惜人数太少,无法解围,尽管如此,陆登还是多谢二位援助之德。”
刘云连忙摆手道:“陆将军,区区小惠不必挂齿,可惜我受了诸多限制,没法解围,这城破是必然的。方才我见尊夫人眼中露出决绝之色,莫非你们想为国尽忠?不可,绝对不可啊!我们俩就是来救二位和小公子的,陆将军当留着有用之身,日后再图杀敌报国,怎能轻言就死?”
陆登思虑片刻,道:“也罢,既然二位能够来到这里,想必早已做好准备,我们陆家多承二位大恩了。夫人,你带着文龙,我们跟着两位少将军撤退吧。”
陆登夫妇刚刚要走,前堂便传来一阵叫骂声:“金母猪,你不好好呆在你的黄龙府,来这儿干什么!莫非你肚子饿了想在这里找猪食?哈哈,吃我一锏!”
随即传来“当!当!”的兵器交锋声,没几回合,那牛皋便大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大哥,那个黄头发金母猪恁的厉害!”牛皋三两步跑进后堂,刘云率众人迎上去,却见金兀术提着金雀斧脸色铁青地走进来。
牛皋见刘云来了,顿时来了胆气,用铁锏指着金兀术道:“金母猪,俗话说,兵对兵,将对将,玉皇大帝对阎王,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我只是大哥手下一个小兵,你有种就跟我大哥打。”
“哼!”金兀术冷哼一声,“哪来的黑炭脸,牛皮吹得挺大,本事却没几分!”
刘云见金兀术那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戏谑道:“金母猪先生,看来我这小弟挺有语言天赋的,说得好,”牛皋此时咧嘴一笑,“金母猪先生,你可是来找我打架的?我随时奉陪!”
梅青挥舞一下手中的倚天剑,不屑道:“金兀术,我看你没胆了吧,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打不过,还想挑战他?真是笑死人了。”
金兀术深吸两口气,稍微冷静下来,此时他见对方两个玩家都在,若是对方二打一,自己肯定打不过,于是激将道:“刘云,你也忒没用,竟然让女人替你出战,我真为你感到丢脸。”
刘云看了一眼梅青,发现她眼中带着歉意,想是因为刚才她要出头,结果没给他面子,刘云向她微微一笑,示意没关系,然后转向金兀术道:“谁没胆应战了?我觉得某人率领十倍的军队,僵持一个月还攻不下一座小城,我真替他感到丢脸。”刘云拿起沥泉神枪,挽了个枪花,“来吧!”
金兀术嘴上说不过了,冷哼一声,提着金雀斧慢慢地逼过来。“这家伙真够奸诈,他手持长枪,我拿的却是斧头,以长克短,他大大占了便宜,还要等我先攻过来,然后看准我的破绽攻击,真是好算计!不过,如今我不中你的计,一步一步逼过来,如果你后退,那么气势上就弱了一层,如果不后退,等我靠近后必然吃亏,看你怎么应对!”金兀术打定主意,嘴角挂着得计的微笑,一步步地逼近。
刘云此时心中笑翻了,“这家伙也不笨,知道自己兵器的短处,懂得慢慢逼近近战。可惜,你知道我的属性值吗?我的数值可远远不止一个上士,再说,岳鹏举的枪法是吃素的吗?”
“金母猪,你的鞋带掉了!”刘云说了一句,试图分散金兀术的注意力,然后立即举枪击向他的手腕。
“当!”金兀术略一分神,匆忙格挡,却发现金雀斧一阵巨力传来,他差点拿捏不住!“好家伙,力气竟然这么大,难道他的点数都分配给力量了?”金兀术心下大骇,匆忙应战,再加上气势上弱了一层,几个回合后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刘云花枪一抖,顿时荡开金兀术两把金雀斧,金兀术胸前空门大开。刘云枪尖往兀术脖子一扫,兀术急忙仰头避过去。刘云道:“金母猪先生,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哦,要是刚才我改扫为刺,估计你就要掉功勋了,小心哦,下次我可能不会这么仁慈了。”
“这次算你们走运!”金兀术挡开刘云的沥泉神枪,匆匆遁走。
“大哥真是神勇!”牛皋竖起大拇指赞道。
“别废话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此时夜色正浓,刘云两枪挑灭灯火,然后带着众人往南撤退,有刘云在,即使在黑夜里也不必担心陷阱、埋伏什么的,一小时后,众人便与刘云的部队会合。
刘云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危险,便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陆将军,如今潞安已破,将军欲何去何从?”刘云心下有招揽陆登的意思,陆登此时才三十出头,却智谋出色,战场经验老练,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陆登有官位在身,刘云现在还是白身,没可能“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放”,陆登就纳头便拜。
陆登拱手谢道:“多谢岳将军相救,此番大德,陆某铭记在心,他日定然相报。如今我丢失城池,有罪在身,自当回汴京请罪,明日便出发。”
“这……”刘云不知说什么好了,“其实,我觉得陆将军并非有罪,反而有功。陆将军以区区小城,五千兵马,便能阻挡五十万金兵一月有余,已经是一大奇迹。只是朝廷久久不派援兵,致使寡不敌众而城破,罪不在陆将军也。如果陆将军就此返回汴京,惟恐被奸臣谋害啊。”
陆登也不是笨人,略一思索便明白利害关系,苦笑道:“为臣者自当为君尽忠,若皇上要怪罪我,我也只好认罪。岳将军的意思是让我暂避一时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身为大宋武将,必须回京承担责任。”
刘云面露忧色地看了一眼陆夫人怀中的陆文龙,向梅青使了个眼色,梅青立时会意,道:“陆将军,如今朝中奸臣当道,若将军就此回去,岂不连累家人?不如让陆夫人带着贵公子随我们前往山东暂避,若将军无事,我们立时送回,若将军遭遇不测,也好为陆家留下香火。陆将军城破之时尚且想要保全陆公子,想必不会拒绝我们的好意吧。”
陆登与陆夫人对视一眼,点头同意了。刘云道:“如此,我便送将军良马一匹,银两若干,作为路资,另有异宝数件,若将军遭遇不测,可用此物打通关节。将军需要注意求助于宗泽、李纲等忠臣,尽量保全自己。”刘云吩咐几句,一名士兵便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一些精美的玻璃饰品、金表和金笔等物,刘云和梅青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在这些“古人”眼中,这些东西却是价值连城的异宝。
陆登忽然双目泪下,紧紧抓住刘云双手,“唉,岳将军真是一心为我着想,此恩登铭记在心,只是……良马我厚颜接受了,路资则大可不必,至于以异宝行贿之事,我知岳将军好意,但陆某绝不会做!”
“唉!”刘云长叹一声,“陆将军如此忠直,岳某佩服。既如此,我便不强求了,只是希望将军记得,他日若不得意,就来投奔岳某,岳某定当倒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