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变的戏法吧?”说完他又站起身来,向四座高喊:“谁在变戏法?谁变了一颗宝珠出来?”
“住嘴!”农青云厉喝一声。这个弟子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在地上抱头打滚起来。
忽然南面几个年轻的弟子也相继倒下。接着西面、东面和北面的弟子都纷纷骚动起来。哀嚎声,桌椅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人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有的人连哭带滚,还有的人不省人事。
“铁舒,你怎么样?”农青云把宝珠塞进怀中之后,伸手替农铁舒把脉。农铁舒面如土色,用手撑着桌子,连续呕吐了几下。
“你中毒了,我怀疑弟子们全都中毒了!来,把百草丹服下!”农青云把一颗药丸推入农铁舒的口中,又递给她一杯水,“你休息一下,我去给弟子们服百草丹!”
农青云到药房取了几瓶百草丹,出来的时候农铁舒已经恢复了精神:“爹,我来帮你。”
农青云点点头,两人给所有中毒弟子一一服下百草丹。
一炷香的功夫,所有弟子们体内的毒性都已经清除,农青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疲累不堪,可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爹,还好百草丹能解这个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中的毒?”农铁舒问道,她也松了一口气,但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
莫名其妙中了毒,胆战心惊折腾了好半天,现在就算是她的仇人死于非命,她也未必笑得出来。
“以后我们神农宫会越变越好的。”农青云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爹,你在笑什么?”农铁舒忍不住问道。
农青云笑而不答,转向帮众,从怀中掏出神农珠,高高举起,大声说道:“众弟子听着,这颗宝珠叫神农宝珠,是我们神农宫的宝物。刚才弟子亵渎宝珠,因此受到惩罚。感谢上苍庇佑,月圆之夜,宝珠失而复得!它可以帮助我们神农宫战胜任何敌人,成为天下第一的帮派!众弟子随我叩拜神农宝珠!”
农青云把神农宝珠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双膝跪地,俯身叩拜:“神农宫第一百零一任宫主农青云带领众宫中弟子祈求神农宝珠庇佑神农宫强大兴盛!”
“神农宝珠庇佑神农宫强大兴盛!”弟子们虔诚跪拜,在这颗差点要了他们的命的宝珠面前,不敢有半点不敬。
农青云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他叫来大弟子鲍田奴、二弟子李子冈和三弟子雍门广。
师父脸上的郑重其事和语调的低沉表明了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赋予重任。
鲍田奴面不改色,他是一个沉着稳重的人,不管听到什么事,他的情绪都不会起太大的波澜。
李子冈兴高采烈,他童心未泯,从不争权夺利,也没什么责任心,但可以为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拼尽全力。
雍门广诡秘一笑,他野心勃勃而且外露,神农宫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觊觎宫主之位。
“你们到应天府去一趟。”
“应天府?”李子冈喜出望外,他从来没有出过湖北地界,更别说京城。那里的繁华街巷,车水马龙,八珍玉食,美酒佳酿,甚至是红粉青楼都吸引着他。
农青云瞪了他一眼,李子冈低下头,不让内心的狂喜碍着农青云的眼。
“你们到皇宫去找恕妃,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带给她。”农青云拿起书案上一封笔墨未干的信,吹了几下,把它折好,放入封套,交给鲍天奴。
鲍田奴默默地接过信封,没有发问。雍门广按耐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去京城是为了什么事?如果只是送一封信的话,师父就不会让我们三个人都去了吧?”
“就是只送一封信,我也不打算瞒你们,你们此次进京为的是神农宝珠。”
“神农宝珠!”李子冈和雍门广同时惊呼,就连最稳重的鲍田奴都瞪大了眼睛。
惊恐、忧虑、敬意通通登场。
三人都不想和神农宝珠搭上关系,至少是现在。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心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就亵渎了神物,昨夜的教训刻骨铭心。
“别慌,只要你们心中敬重宝珠,自然无恙。”
“我们,我们要带宝珠上路?”雍门广问道。
“不用,神农宝珠不能离开神农宫。”
“记住,你们去皇宫的事和宝珠的事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宝珠定会降罪于你们。”
“是,师父,弟子不敢!”
“去吧,现在立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