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些已经被毒药打趴下的弟子看也没看一眼手中的药丸,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那些尚未被毒药惊扰的弟子镇定自若,慢条斯理的把药丸放在手里把玩一番之后,才风度翩翩的将他们送入口中。
“哇,厉害!他们不怕毒性发作吗?”石头觉得不可思议。
“哼,假模假样!”小乞丐嗤之以鼻。直到所有弟子都吞下了自制的解毒药丸,鲍田奴和李子冈才吞下手中的药丸。
“你说他们俩谁会是最后的获胜者?”石头问小乞丐。
“我说他俩都不是?”
“为何?他们可是农宫主大弟子和二弟子!”
“通常老大愚笨,老二狡猾,老三最幸运!”
“你这是什么歪理?”
“江湖经验。”
“那你是说雍门广是最后的胜者?”
“很有可能。”
“不可能!他刚才都流鼻血了,鲍田奴和李子冈只是脸色微变。”
“那只能说明他的功力比他的师兄弱,并不代表他的解毒能力比他的师兄弱。”
“如果他真的能赢,那只能靠运气了。”
“他运气可不赖,在京城不就只有他一个人没受伤吗?”石头无话可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小乞丐处处都能把他打败,就好像这神农宫是他的地盘一样。
一盏茶过后,司仪道:“测脉搏!”
三十个弟子鱼贯而列,走到农青云的桌前,把手放在桌上。
农青云神情严肃,把手搭在他们的脉搏上,弹指之间便换一人。很快,三十个人便都已测完脉搏,开始等待残酷的淘汰或者荣幸的晋升。
农青云摊开案上的宣纸,大笔一挥,十个名字出现在了上面。
司仪取过被淘汰人的名单,故作惋惜,声音低沉地宣读了名单上的名字。
“看明白了吗?”小乞丐问石头。
“哦,明白了一点。”
“被淘汰的这个十个人是脉搏最弱的十个人,他们所制的药丸解毒能力差。”
“脉搏最弱?农宫主摸一下就知道谁的脉搏强,谁的脉搏弱了?我看御医都要搭在手腕上很长时间呢!”
“哼,御医怎么能和农宫主比?”石头知道自己又说了一句蠢话,江湖人自然看不起皇宫里的人。他怎么能拿一宫之主和笼中之雀比呢?
司仪宣读完毕,眉毛一挑,激情和神采重新回到了他那张刚刚经历了沧桑的年轻面庞上:
“开始尝毒!请到宫主那里领取中丸!”
剩下的二十个弟子走到农青云的面前,取出一粒花生大小的青色药丸。
“这中丸当真比下丸更毒吗?”石头心中暗道,他没有问小乞丐,不想又被他讥笑,
“这青色看着比那黑色顺眼多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大粒,怎么反而毒性更强呢?”这粒看着顺眼得多的药丸可没有石头想象的那么温顺。
弟子们刚刚服下,就有三个人呼吸急促,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其中有两人赶紧从怀中掏出自制的解药吞服。而另一个人则顽强抗争,无论毒药把他侵蚀得怎样体无完肤,他也不肯服下解药。
不一会儿他就昏死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两个服下解药的人也并没有好转多少,他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呻吟和翻滚的次数,以此展现他们的解毒能力。
“把他们抬到后院,给他们服下百草丹!”农青云脸色阴沉,把一个小匣子移到案台的左上角,匣子里放着三粒百草丹。
他挥了挥手,示意弟子们赶紧把这三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挪走。其余的十七个弟子看得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这一次的毒药比去年的毒性增强了许多,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它巨大的冲击力和破坏性。他们体内的一股股真气正与毒药殊死搏斗,不知何时会败下阵来。
恐慌在他们之中蔓延。
鲍田奴、李子冈和雍门广却泰然自若。他们三个是农青云亲自招收,亲自教授武功的弟子。和其他的神农宫的弟子比较起来,他们在任何方面都领先了许多。这次大考核的最终获胜者无疑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人。
“开始解毒!”司仪的指令就像是救命符一样。
这一次除了鲍田奴、李子冈和雍门广,没有人再把玩药丸,甚至他们都顾不上自己的风度,狼吞虎咽,就好像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而一颗花生米大的药丸却可以填饱他们的肚子。
一盏茶后,司仪道:“测脉搏!”
十二个人信心十足走向农青云的桌子。五个人躺在地上心如刀割地望着师兄弟们从他们的面前走过,桀骜不驯的双腿始终不肯把他们的主人支撑起来。
农青云以电闪雷鸣的速度再一次摸过了每个人的脉搏。大笔一挥之后,又有五个弟子结束了他们满目疮痍的考核。七名弟子有惊无险地进入了解毒考核的最后一次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