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母魂飞天外:“那……那怎么办?……怎么办?!那是钦差啊!得罪了钦差,还怎么活!”
娘子泪如雨下:“但是……但是姐姐……难道平白就遭侮辱……”
苗小小见状,心急如焚。刚才的短暂接触,已经让她对苏都知颇具好感。况且苏都知又寄希望于何在带自己脱离苦海,此时眼睁睁看着她即将遭人强暴,不由得暗下决心,即便何在不允,自己也要不惜改变卢石的记忆走向,救她于水火!但是何在,此时又怎么想呢?
苗小小踌躇间,何在已经起身:“良羽,看来我们得另想……”
谁知何在话未说完,土豆已经一蹦三尺高,大声打断了他:“哪个狗日小畜牲敢对都知无礼啊?!看老子蛮让他吃点儿没吃过的苦!!!”从认识他到现在,此刻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瞧着正合适。
假母急忙拦住:“小祖宗!那可是钦差!大唐钦差呐!得罪了他连平司农都要连坐!”
土豆一愣,没等他接口,卢石已经跳出了门外:“什么狗屁钦差?!!假的!假的!!我才是真正的钦差!!!这混账居然敢冒充当朝官吏!!!看本官不把他就地正法!!!小娘子!苏都知在哪间房里?!”
那小娘子见天上忽然又掉下个替自己撑腰的钦差,二话不说拉着卢石就走。
苗小小拍手叫好:“何叔!这下你不用另想办法啦!我就知道这骗子不会坐视不管!”
何在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早就箭步冲出门外了。
众人三两步冲到了房门口,只见一个高个子吐蕃武士把守着屋门。屋里寂静无声。卢石飞起一脚,直踢吐蕃武士的面门!这一脚不留余地,把力道尽数贯穿于足尖!武士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冲出个暴发户模样的郎君,一言不发攻击自己,而且身手居然如此了得。他往后急闪,勉强避过要害,却被踢中了肩头,就地滚了两圈!
卢石打铁趁热,不等对方起身,高抬的右足狠狠砸下!吐蕃武士似乎早料到这一手,倒地时已经抬起佩刀抵挡!谁知卢石经验更加丰富,中途变招!以脚尖轻钩,差点逼得吐蕃武士长刀脱手。他随即右肘击出,正中吐蕃武士的脸颊!把对方重重击倒!
土豆在一边看的乍舌:“原来大哥武功这么高强啊?!幸亏在林子里头没的和他动手,不然我哪块还有命啊?!”
苗小小抱着胳膊观战:“哈哈,我们三个,他算最弱啦。”
土豆吞了口唾沫,深感自己的小命是捡回来的。
早在卢石飞足逼开吐蕃武士的时候,何在已经破门而入。为免苏都知受辱,他进屋后随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显然苏都知在钦差的暴行下进行过反抗。刚刚还穿戴整齐的衣服,已经被扯碎,散落在地上。
昏暗烛光中,一个肥硕的身影正蒙头跪于床榻,撕扯着自己身下的衣衫。何在闪身到其背后,顾不得自己受伤未愈,右手一探抓住了这人的后颈,反手将其重重拖了下来!这肥猪砸在地上,震的房梁上灰尘散落。
何在伸手,扶起床上的苏都知。她衣衫几乎尽碎,脸有泪痕。右脸颊留有清晰的五道掌印。左臂脱臼,肩部红肿。亏得何在来的及时,并未让她遭到实质性的侵害,但是皮肉之苦,却已经受了不少。
何在脱下长袍,罩在苏都知身上。如她这般的名妓,已经不是寻常富户可以得见,相约的多半是官宦豪绅。这些人物通常三五结群而来,自持身份,不敢无礼。多以诗词歌赋游戏饮酒,即使内心龌龊不堪,表面上也决不至于做出非礼的举动。
今天这个肥猪钦差,酒过半巡而来,不问青红皂白,仗着权势官威居然打算霸王硬上弓。倒着实让苏都知吓了一跳,也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不是何在等人刚好来访,恐怕此时已被糟蹋凌辱。
苏都知此时被何在扶起,剩下的一只胳膊死死抱住了他,哽咽道:“……大冒险?”
何在一愣:“什么?”
苏都知定了定神,不顾自己狼狈的样子,死死盯着何在的眼睛:“大冒险?你想好了吗?”
何在微笑:“我想不想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人在帮我展开冒险。”
苏都知一愣,惊惶之中她没理解何在的意思。何在按住她脱臼的胳膊:“能忍吗?”
苏都知脸上泪痕未干,看起来楚楚可怜,但依旧点了点头。脑袋刚刚晃动的刹那间,何在已经接上了她的胳膊:“暂时别动这只胳膊。”
苏都知有些茫然:“大冒险?”
何在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虽然不爱赌,但赌品向来不错。输出去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苏都知这才破涕为笑,泪水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地上的肥猪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爬起来破口大骂:“何方贼獠?!不长眼的混账!胆敢坏了本官雅兴?!你们知道殴打钦差是何罪吗?!”
苏都知一惊,这才想起对方毕竟是钦差。何在就算再神通广大,又怎么能和官府对抗?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来。何在见状,轻笑着跳下床榻,缓步走向肥猪钦差:“身为官吏,不知报国爱民,竟仰仗权势,强暴民女,你还有何面目张狂?”
“强暴民女?本官强淫的小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敢造次?!獠奴贼狗厮!!!识相的还不给本官跪下受……”钦差大人话音未落,已经被何在反手抽翻在地。他大惊之下往门口就爬!刚爬到门口,只见两双长靴挡在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抬头张望,其中一只长靴已经飞起一脚,直冲自己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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