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虞与严氏近前。然后双膝跪下磕头。随后说道:父亲,母亲,数年未归。父亲与母亲可安好无恙?刘虞与严氏见刘和刚到身前,便直接跪在二人面前。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刘和说完。便立马伸手扶起刘和。严氏双手抱着刘和手臂说道:和儿,汝可算回来了。四年未见吾儿,娘甚是牵挂吾儿。刘虞也满眼欣慰的开口说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汝母亲这四年,时常记挂。如今,终于平安归来了。刘和便伸手,一左一右的拉着刘虞与严氏的手。眼含热泪的说道:孩儿离家四载,父亲母亲担心了。孩儿真乃不孝也!
严氏说道:无妨无妨,吾儿如今学成归来。吾与汝父便心安了。刘虞也点点头。刘和便转身朝身后三人招手,示意让他们过来。身后三人走到刘和身前,刘和便拉着刘虞的手说道:父亲大人,乃三人,乃是孩儿结识的豪杰壮士。皆是武艺超群,通晓军阵的将才。然后指着关羽说道:此人姓关名羽,字云长。乃是河东解县人士。指着张飞说道:此人姓张名飞,字翼德。乃是涿郡涿县人士。指着赵云说道: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是常山真定人士。然后转身朝三人说道:三位兄长,此乃家父,幽州刺史刘虞。关羽张飞赵云三人便拱手弯腰,朝刘虞行礼。刘虞见状,便赶忙让三人起身。笑道:三位壮士,一看便知非常人。三位愿意追随吾儿,乃吾刘氏之幸。快快入府,然后吩咐奴仆去准备酒宴。随即,刘和便领着三人,随刘虞朝刺史府内走去。随后刘虞在刺史府大厅内,招待众人。酒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众人皆被奴仆带去房间安顿。刘虞便让刘和随自己去书房!刘和明白父亲有事跟自己说,便也跟随刘虞身后,朝书房走去。
来到刘虞书房内,刘虞便直接开口说道:吾听大牛说,吾要娶蔡邕家的女儿为妻,可有此事?刘和回道:确有此事,吾与琰儿情投意合。蔡邕夫子去年被贬官朔方郡,临行前,将琰儿已经许配予吾。吾便将琰儿接回阳翟府院。如今,琰儿想必也快到蓟县了。等吾行束发之礼后,父亲便为吾取表字。然后吾便打算娶蔡琰进门。说完,看着刘虞。刘虞说道:汝既已答应了蔡邕夫子,那吾便让汝母亲准备亲事。吾本打算,让汝娶冀州大族、甄家的嫡女为妻。如今便也作罢。那汝便说说那酒的事吧!
刘和闻言笑道:酒有何故?父亲莫非未尝过那酒?刘虞回道:自是尝了。刘和便说道:父亲觉得此酒如何?刘虞便说道:此酒香烈,冠绝天下。刘和便又说道:此酒售予洛阳权贵,每坛至少百金。售予西域胡人,每坛可得二百金。刘虞便伸手打断刘和说道:吾问的非是这些,吾是问汝,为何在书院不好好研习文道。去作这些商贾之事!难道汝离开蓟县之时,向吾说得话,都是蒙骗为父的?刘和笑道:正如父亲所言,吾离开蓟县之前,便向父亲说过。盘踞在河北中原之地的太平教,短则三年。多则五六年,必定起势造反。如今,吾着急回来。也为此事!据吾推测,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这些人必定作乱天下。吾之所以酿好酒,售予权贵之人,乃是为了积蓄些钱财。吾知道以幽州的穷困,可没有能防卫这些乱贼的军力。再者,父亲为幽州刺史多年,幽州的财政如何。父亲应该知晓,朝廷每年不贴补幽州,已经算很好了。还指望有余钱扩充军力?
刘虞听罢,并未开口回应。刘和便又说道:此番回来,吾带回了一万金左右。正是为了幽州即将面临的战事而来。刘虞说道:汝怎知这些人不久便要造反?难道朝廷一点警觉都没有嘛?刘和笑道:父亲可还记得吾十岁说过的话,当今皇帝陛下,不理政事,纵情酒色。皇宫内外皆是外戚与宦官争斗,各大世家门阀皆隔岸观火。谁会注意洛阳以外的事情。刘和接着又说道:父亲若是不信,不妨命人快马向洛阳报信去。若吾,所料不差,报信之人连皇宫门都进不去。
刘虞回道:为何?刘和说道:吾在颍川之时,中原各郡都随处可见,太平道教,蒙骗百姓。就连在洛阳都城,也屡见不鲜。这是为何?自然便是这太平道教,早已渗透至洛阳都城各处,连官场想必也被腐蚀。就连皇宫内的近侍宦官,都有他们的眼线。更不用说洛阳之外的各郡县。此时此刻,那张角三兄弟,想必已经在联络各地的教众。准备定下时日,同时起势!
刘虞听完,眼里有些震惊。片刻之后说道:此事皆是汝的推断之言,若是无事发生。可奈何?刘和笑笑回道:若是吾庸人自扰,那便最好。损失的不过是吾,带回来的万金钱财而已,若是真如吾所言。而父亲又未准备防御,这些乱贼的袭击。想必幽州,顷刻之间便将成为焦土。若是幽州治所郡县有失,幽州边军将士便要回防。边境一旦撤军走了。乌桓铁骑想必立马便会西进,届时,右北平,辽西,渔阳三郡之地。立马便是人间炼狱般。几十万百姓皆面临杀戮,奴役的命运。父亲,汝可以不信吾。但是这一旦发生,汝能承担这些后果吗?刘虞听罢,心里顿时有些惊慌。倘若真如刘和所言,没有重视河北的太平教之事。真有可能,会如刘和所言一般。
然后说道:汝是如何打算的。刘和说道:敢问父亲,此时幽州除去边军将士,可调用的军士,有多少人?刘虞回道:幽州的军士,八成都是守卫边境的将士。其余两成,分散在幽州各郡守城。这两成军士,集中起来,也就三千人。刘和听罢,有些疑惑。整个幽州的军队才一万五千人马?
刘虞见刘和面露疑惑,便开口解释道:幽州苦寒,几十年赋税都没多少。为父来幽州之前,朝廷每年都要调用其它州的钱粮,支援幽州。为父来了幽州许久,勉强能持平幽州的财政。就是现在的边军,也是多年未更换,军械军马了。实在是拿不出钱财,去锻造这些军备武器。故而几年前,吾上书朝廷,开采渔阳的盐铁。再开放上谷之地,与鲜卑胡人互市。这才能每年换得些许,牛羊马等牲畜。但也作用不大。边军的战马也就剩下两千左右。兵器铠甲更是五年未曾更换了。吾本打算在今年,留下些许钱财,锻些兵器送往边军。至于铠甲,各州郡未得旨意,不能锻造。不然便是谋反之罪。所以铠甲皆出自洛阳匠造司。然吾听闻,国库并无余财,锻造铠甲等物了。不但幽州的军士,好多年未见到一领铠甲。就是并州凉州两地,也久未见过朝廷的军械铠甲了。刘和听完刘虞的话,微微笑了笑。然后也摇摇头,一时间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