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倔劲儿容不得自己引颈受戮,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少年指挥官毅然选择抽出后腰配枪。
白月魁耷拉着眼皮,完全不顾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自己脑门上,一副‘我无敌,你随便来’的模样。
砰!
嗙!
尧光扳机扣动,彻甲弹头还未离膛,便在枪管里受阻变形,回窜的高温压气流直接引起炸膛,令手里的配枪成了一团废铁。
“该死的!”尧光暗骂一声,他记起上回在B区采集点,跟这女的招面时,她可是能免疫机枪子弹的。
等等。
偏转子弹?
那岂不是跟现在正在发挥作用的卡牌‘矢量偏转’属于同一种特效?
该不会……
“大姐,好了没有?我还要回去修理反质子仪呢。”天葵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冲这边喊。
白月魁空出一只手,擦擦脸上沾染的火药灰烬,目光冷峻地瞪着尧光:“回答我,你来自哪?”
作为常年受训的要塞精英战士,尧光不可能回答敌人任何问题。
见对方始终缄默,她转而注意到尧光怀里夹着的‘人形冰雕’,待看穿某些熟悉的生物源质后,表情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原来是当年留在灯塔的几副基因拓本之一。
这名满身疑团的少年看样子跟自己的备用躯壳相当熟络,逃跑也不忘带上她。
“如果没我猜错,你那种分散伤害的能力只能作用于自身,所以,继续装哑巴的话,我可就要对这个丫头动手了。”
白月魁可没开玩笑,她真会对飞雪动手。
区区一副存在缺陷的基因拓本,全球还储藏着十几具相同蓝本,损失一个对她而言相比获取信息,不值一提。
无数种念头在尧光脑中迸现,结合当下局面、对手实力、己方劣势、以及资讯的缺失,最终他只有豪赌一条可走。
为什么每次掌控局面的牌都抓在对方手里呢?为什么自己每回都要赌呢?
为此少年指挥官内心烦躁不已。
“想知道我的来历?没问题,带我去你们基地。”
你瞧又是鲁迅先生的老套路,开窗不成,便先扬言凿了墙,别人也就会答应你接下来相对合理的要求。
尧光的打算是:用编好的一半谎话先吊住白发女这帮人,让她们同意先把飞雪送回灯塔,然后……然后还没想好,也许要么坦白,要么靠运气,看看系统是不是存在什么隐藏保命手段。
“可以,上车。”
谁知白月魁大大方方地松开尧光,自顾自踏上那台旧世界越野车。
哈?
啊这……
这么随意的么?
有没有搞错,无论对灯塔还是要塞来说,深渊势力一直以来都是迷之又迷,甚至被‘恶魔化’。
也就表明对方密保工作做得出神入化,百八十年来基本滴水不漏,大部分有关于这方势力的信息都不曾让外界得知。
难道,是诈?
坐在副驾座的天葵伸出小脑袋,不耐烦地冲这边喊道:“那个谁,喂,就你,弄掻点儿哈!车子空转烧油呢!”
好家伙,这姑娘有口音。
末世上百年后,居然有人讲话带方言口音!
一时间,尧光感觉自己被动的一批,他抱着渐渐从‘冰晶状态’退出的飞雪缓缓前挪,抬头望望上方灯塔,不知自己究竟是该上车还是该退却。
“那个谁,别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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