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怎么来了?”
白焆转头看到果然是陈植之站在养猪的房子外,她当即高兴地跳出来,啥都没想就朝他冲过来,跑了三步,她忽见陈植之脸变了色,指她身后讲:“跑了,跑了!猪妖上房了!”
多感人的他乡再相逢,你给我这个时间上房揭瓦?
白焆转头,看到那好看的母猪果然是正展开绝技,施展出猪不该有的本事正欲爬墙从窗户上逃走。
那么完美的相逢给它毁了,白焆哪会饶它,冲过去就是一剑,背后直穿心脏,猪妖其实当下就已经死了,但……
“公公,你等我给它放血,不赶紧放血,回头肉臭了。”白焆说着单手一操那死猪就倒立起来了,她单臂举着可能有三百斤的大白猪,另一只手白光一道,抹了猪脖子。
白家家教该是很到位,条件都已经这么困难,要单臂举大猪了,她还不忘举着猪到处找了圈,找到了个桶挺干净,应该是平日打水过来倒槽里给猪喝水的水桶,她把猪悬那个桶上头,不浪费猪血。
啊……
看完这番操作,陈植之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陈勇啊,陈勇,即便我没养你,没教你,于你没有父子情,但也我也没招惹过你啊!你至于逃婚来坑我吗?至于吗?至于把我一个人留给这位白焆女侠吗?
弄完,白焆看母猪长得有些老,不像是未产过的少女猪,对陈植之说:“公公,你还等我一下,我切条腿下来看肉哈。”
“无碍,女侠你忙。”
陈植之讲,又等了会,白焆切了腿下来,觉得肉还行吧,就把另一条后腿也切了,猪圈里找了几根稻草结成绳子,把腿给绑了,递给陈植之后,她又回去,切了猪肝和猪肾过来,依旧是稻草绳绑了,讲:“就是只租了一头骡子,带多了怕它吃不消,不然的话……”
她话说一半忽然眼睛放光看向陈植之问:“公公你怎么来的?骑了几匹马?”
我就一个屁股还能骑两匹马?
陈植之没这么讲,而是说:“儿媳你都没给我零用钱,我如何能租驴马?我走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白焆就不理解了,九民乡说远不远,但走过来,陈植之一个书生样。
“公公你脚力不错?”白焆问。
陈植之道:“一清早见你不在家,街上到处打听了一通,听说你来这了就开始走,不走到现在才走到吗?我……”
本来还有好几句“我说你下次离家,记得写个纸条,还有就是你人出门前还是记得留点家用,家用你虽然是按月算,却是每日领,突然消失,没个家用……”
没能说,就说到那,白焆脸一红,低头高兴了一下,把手里草结的猪肾直接塞陈植之手里了,讲:“我本来不爱吃内脏,想着带回城都卖了换钱的。公公你对我如此情真,就给你吃了补身子吧。”
……
短暂的理智毁灭之后,陈植之忽略了还热乎的猪肾烫手的感觉,点头微笑:“谢谢儿媳。”
“不谢,公公。”白焆甜笑着盘算道:“先看看那头骡子能驼多少吧,实在是驼不住……”
她又想到了主意,举起手指讲:“可以到村里租匹驴马啊,运了肉回头再还回来。唉……”
讲到这里,白焆长出一口气,微微蹙眉,样子几分忧愁又有几分慈悲,对陈植之幽幽地说:“儿媳也不是贪图这点猪肉,就是怕这跟男子好的猪,它肉不干净,脏!唉,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就……
城里头的人就活该吃着处过男朋友的猪肉是吧?
陈植之也是不敢讲,才见了她单臂举白猪,谁敢啊,只是说:“那倒也是,只是儿媳你打算把整猪都带回城里头啊?”
说这话时,他还不知道别处还杀了一头,只是见这里这头挺大的,两三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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