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身后干活的陈植之和夏侯惊,小声回那小妮子:“要你管!”
这小妮子也不是寻常人,给她那样凶的样子回了一句,居然毫不为意,绞着手上红帕子,道:“我看那姓陈的先生,虽然长得还可以,但不是很有钱,连正牌医生也不是,怎么着也不要你呢?你长得丑哦?”
小妮子看向白焆,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我要杀了她!
白焆心里在怒吼,手都已经去摸她的剑了,没想,那小妮子看她要摸剑,居然丝毫不怕,脸一摆就是讲:“怎么?说不得真话吗?阿姨,女子要柔顺如水?如此才能讨男人喜欢,没人教过你吗?”
“没有。”白焆咬牙切齿说:“我娘只教我无双剑法。”
“你妈怎么这样?”那小妮子表情奇怪又受惊的样子,手里帕子捂了嘴尖叫一样说:“那你爹呢?不会也没教你这些吧?”
“我爹……”
她爹是白老爷啊!少女!
陈植之本来在跟夏侯惊一块看病人,那病人的病说起来也是十分恐怖可怕,需要人好好看看的,他是很想好好给人看病的,但这身边人……
再不去管就要杀小孩了啊!
“焆儿,你过来,看看这个!”陈植之强行打断二人谈话。白焆心头还带着恨,走过来,转头一眼,毫无准备地看到了一张长在人腿上的人脸,吓得尖叫一声喊:“公公!”就躲到了陈植之的背后。
这下……
可好!
“公公!”那小妮子帕子捂着嘴尖叫:“你们俩竟然这般禁断的关系!!!”
我的天啦!
小妮子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狼人啊!姑娘!
眼前这人面疮,连白焆都能给吓住,那小妮子瞅上一眼居然还能毫不在意,甚至还在说八卦。陈植之转头看她一眼,皱眉道:“你不是这家娘子的妹妹,为何你会在这里?”
说罢,他忽然站了起来,转头再看这房间。
如此朝着洛水的房间,灯笼还不是云霄楼规定的同款,视野敞亮,位置无与伦比,而且……
陈植之环视四周,看到这间屋中,虽然有软塌琴案,但几乎一面墙上都是大窗户,太敞亮了,非是卧室。
如此再看,房间的一头有个偏厅,里头放着书案,是供人写画的地方,墙边还立着书柜,放了很多的书和宝贝,书柜边还有个隔栏似是存放东西的地方,上头却没有存放东西,如此来讲……
陈植之料定那是一个暗门,门后的房间,若是猜得没错,该是这屋的主人单独使用的浴室茅房。这样讲来,他忽然转头看这个房间另一侧的门,想到此门后才是真正的卧室,会客间。
如此,陈植之再次看向那小妮子,重点看她脸道:“你是个小美人,再长大一些,定倾国倾城。”
陈植之眉毛一挑,道:“此是花魁娘子的房间,花魁娘子也病了么?什么病?”
他手指了一下身边软榻上的美妇人,道:“会比她身上这人面疮还要严重。”
一番话说到这里打住,那小妮子站在窗边原本的表情是八卦探求,随着陈植之变为挑衅不屑,而到这里……
她睁大眼睛看他,眼中三分愤怒七分惧怕,好久颤着手,用手里红帕子指那软榻上的美娘子道:“我就是茹姐姐的妹妹,谁说我是花魁娘子的妹妹了?你不要看不好我茹姐姐的病,在这里故弄玄虚。”
“我如何会看不好你茹姐姐的病?”陈植之才讲,他身边夏侯惊就打了他头说:“你看得好,你看啊,我可看不好。”
陈植之当即没忍住,用不争气的表情瞪了夏侯惊一眼。
到这里说一下那软榻上的美妇人,也就是那茹姐姐,究竟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