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城外,十里官道,微风习习,杨柳依依。
那河畔翠柳之下旌旗飘飘,鲜衣怒马。
队伍为首三人远离众人,围一石桌而坐,一人沉稳儒雅,一人威风凛凛,一人风度翩翩,正是那曹氏三兄弟,曹丕、曹彰、曹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二位贤弟此次回京也有数月,此间事了,也该返程了。此次屯田事宜,乃是本朝第一次重大政令,二位贤弟务必要多加小心珍重。”
“子健,荆襄自古以来便是重镇,我兄弟三人,你带兵最少,我已安排文钦在樊城等候了,吾弟聪慧,屯田事宜二哥是不担心的,但带兵打仗并非你所长。文钦在江淮之地素有威名,军旅之事你皆可安心问策于他。”
曹植,字子健,曹操四子,文采斐然,出口即是文章,当时世人皆言“天下有才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与兄长曹彰分别担任征北、征南两大将军,是现如今曹氏宗族最为位高权重的重臣之一。
“黄须小弟,北地民风剽悍,更是我大汉北方门户,何其重要自然不必我多说,汝自幼随父亲出征,颇知兵法,军旅之事自然不在话下。但民政事务,乃你之所短,所以二哥将计就计安排了陈群长子陈泰做你的屯田副手,此子虽然年轻,但是你二人共事多年,自然相之甚深,此子才华不用为兄多说了。”
陈泰自幼求学于荀彧门下,荀彧也颇为爱惜这位学生,将此生所学倾囊相授,后来费尽心思将其安插在曹彰身旁多年,却不知他竟是曹氏门下,不知荀彧得知之真相后又会作何感想?
“二哥珍重,我兄弟二人不在,父亲年事已高,就拜托兄长了”话从曹植口中说出后,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凄凉。
“二位贤弟,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有为兄和父亲为你们撑腰,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二哥...走了....”
曹彰终究还是那么的直爽,率先骑马绝尘而去,身后亲卫骑兵随即策马跟上向北而去了。
“二哥,那司马懿虽有鬼才,但此人鹰视狼顾之相,恐不会久居人下,小弟并非妒才,还望兄长多加小心。”曹植本打算要走,突然想起了这些,又拨马回转告知曹丕。
“子健所言,兄长怎会不知,只是当今乱世方终,正是用人之际。我自信比他更长寿,倘若我天命不久,也必会在西归设法除掉他,以保我曹氏后代安稳。”
曹丕推心置腹的跟曹植说道,虽然曹丕对司马懿颇为看重,但他也深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浅显易懂的道理。更何况曹彰、曹植两兄弟,一文一武皆有大才,正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
当今天下军权、政权随多在曹氏、夏侯两族手里,但是毕竟各位叔伯和父亲年事已高,且夏侯惇、夏侯渊两位叔伯,一位战死沙场,另一位因病撒手人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他才会不惜与父亲对立,在朝堂之上尽量斡旋,为两兄弟争得屯田重任。
庆幸的是,多年来,两兄弟也不负众望,在北地和荆襄江淮一带颇有建着,也使得即使是从不假公济私的父亲,也未在这件事上多家阻拦。
“兄长珍重...时辰不早了,小弟也该启程了...”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驾....曹植也策马向南而去了。
兄弟三人,天南海北,只留下了曹丕一人在原地眺望,止到再也看不见二人的背影,才驱马回程。
世人皆以为离开的人是痛苦的,却不知真正痛苦的是那留在原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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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旧都建邺,刺史府内,黑压压一群人正在跪迎圣旨。
为首一员老将,身穿一品武官大红朝服,头戴高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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