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老将军还能是谁呢?”
张合低头沉默了许久,最终随着一声长叹,他又抬起头来了,自然也又变成了那个昔日里,骁勇睿智的大将军。
只见他面色严肃,斩钉截铁的对刘晔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依荀令君和子扬兄所言。不过这次北伐,务必要保证匈奴数年没有能力再南下。”
刘晔见状,喜笑颜开的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而在曹丕、刘晔率团北上雁门关劳军的同时,司隶校尉.孙礼和侍中.辛毗也早已接受虎符密令,分别秘密前往雍州和冀州调动两州兵马去了。
虽然冀州距离并州更近一些,所以侍中.辛毗早早就到了冀州,但并没有直接领兵前往雁门关。而是在秘密的等待着雍州的大军,并不间断的与北地的曹彰和前往雍州的司隶校尉.孙礼保持联系,以免届时可以在同一时间抵达雁门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瞬间一个月很快也就过去了。
这期间,朝廷内部里,谏言趁机出兵北上征讨匈奴的声音,在荀彧和皇帝的推波助澜之下,一浪高过一浪,日益盛大。
若非魏王.曹操和太傅.钟繇,凭着几十年的威望强行弹压,换成任何另外的一个人是北地统帅的话,恐怕现在他的头颅都快要送到许都城内了。
而雁门关这边,将领们承受了朝廷的犒赏,再加上这次新兴城之战的鼓舞,每个人磨刀霍霍的都想要再杀伤几个胡人,立上他几份战功。
原以为大将军会带领他们乘胜北上,再打上几个大胜仗。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在打完新兴城的胜仗之后,大将军胆子好像变小了,一时间竟然没了丝毫的动静。
于是,众将士们,轮着番儿日日不停的前去请战,可曹彰就是一直按兵不动。
刚开始的几日还好,到后面,军营中就开始出现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了。
“诶,你说,大将军为什么到现在了都没动静啊?”
“这谁知道,是不是大将军是不是受了伤啊,所以不能动?”
“哪有的事儿,那天劳军宴上,听说大将军可是喝倒了将军校尉七八个人呢。”
“那你说为什么?”
“依我看啊,大将军就是胆子变小了。他自己战功立够了,哪还管你我这群受苦的兄弟。”
“要我说啊,也是...”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竟然这样编排大将军。”
“哼,命是重要,可是战功也重要,多立几份战功,我就能多拿几分银子回去给我老娘治病”
.......
虽然,诸如此类的言语,并不是太多,可是毕竟已经开始有了。焦躁的情绪在这座大营里蔓延了开来,愈演愈烈了。
刘晔和张合也心生纳闷,他们也曾经怀疑是不是有人调兵去了。可是一来军营的将校们并未有人离营。二朝廷若有军马调动,荀令君也肯定会差人传信,可至今,他们也并没有收到来自许都军马调动的消息。
于是,二人也只能不断的挑唆,并借机拉拢了一部分将令。二人甚至秘密商定,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再过几日只能以“持节使者”的身份便宜行事,带一部分军队独自北上了。
事实上,也确实有了一部分将令向张合他们靠拢的迹象。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再过不了几日,张合刘晔他们就要发难了。
这一晚,张合刘晔二人,秘密召集那部分已经靠拢过来的众将,于帐中议事。
众人聚在一起商议之后,一致觉得不能再拖了,时间再久恐怕匈奴就回过神来了。于是,最终决定明日一早前往中军营帐与曹丕、曹彰他们对质,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发兵北上了。
一夜很晚就过去了,早上营中的袅袅炊烟散去后,约莫才一炷香的功夫,就见张合独自带着他的亲兵,和一部分将令气势汹汹的朝曹丕和曹彰所在中军营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