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调（五）相思相见知何日

间上床不是很正常吗？”

    郝俊摸了摸韩珊珊的头，微笑地哄道：“让你哥哥知道了，会揍扁我的，乖，别闹了。”

    “每次都是这个借口，真没劲。”，韩珊珊愤然起身，走进卧室，恨恨地摔上了门。

    独坐在沙发上的郝俊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闷了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挡住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让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他想起了柳絮，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他现在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都是让她失望、难过、厌恶他的事。

    柳絮还很不喜欢他抽烟，在一起的时候，整天唠叨他戒烟。

    她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放在衣兜里的烟和打火机，常常会不翼而飞，找来找去，看到的都是那些被折了又折，碎成了渣的烟渣，残败地散落在垃圾桶里。

    那段时间，他每个月买烟的支出竟多了一大半。

    虽然有时让他很烦闷，但心里还是暖暖的，他明白那是她关心自己。

    他很想她，真的真的很想她，想得心里难受。

    有的时候，他真的想什么都不管，抛下一切，就去找她，和她在一起。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却因厚重的窗帘而显得有些昏暗，唯有透过窗帘缝隙的光带，让这个房间有了一丝自然的光亮。

    房间里除了浓郁的香水味，还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儿。

    韩珊珊突然拉开房门，眼泛泪光，一脸委屈地看着郝俊：“郝俊，你爱我吗？”

    郝俊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越变越大，越飘越远，越远越淡。

    这个问题，他根本不需要思考犹豫的时间。

    他爱她吗？

    不爱。

    其实，在他的计划里，从来没有给爱情留有一席之位，从前，他只是一心想完成自己卧底任务，除了作为警察的职责，除了正义之外，他还有为父亲报仇的私心。

    可柳絮偏偏在那个四月杏花飘的日子里，闯进了他的生活。

    她的出现纯属意外，但他却很庆幸有这样的意外。

    韩珊珊，是他从来都没有预想过的，是她硬生生地走进他的计划里，自动上门成为他获得韩旭峰信任的筹码。

    和韩珊珊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心里脑里，想着念着的却都是柳絮。他忘不了柳絮看到他和韩珊珊在一起时的那个眼神，已经在她转身离去时，滑过脸颊上的泪珠，每每想起都会刺痛他的心，他有时真是要恨死自己了，他算什么男人。

    可为了他的卧底任务，他还是选择了韩珊珊这步棋。

    他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可是这个渣男，他却当得言不由衷。

    韩珊珊走到郝俊的身边，跪坐在他的腿边，含情脉脉地看向郝俊，语气有些强硬地又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爱……这个字到了嘴边，郝俊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抿了抿唇，转头把烟灭掉，愧疚地抚摸她的头，声音微弱地回了个“嗯”。

    “那你能对我笑个吗？怎么每天都板着一张脸？”，韩珊珊那双妖媚的眸子里流下两行泪水。

    她曾以为郝俊本就是孤冷的性子，不爱笑。可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发现他会笑，他竟然会对着那个女人笑，他有一双笑眼，笑眼如同装进了整个春天，明媚耀眼，他还有一对好看的酒窝，狭长深邃。

    他的笑竟是那般好看，那般温暖，那般阳光，连同看的人嘴角都会不由自主地上扬。

    只是可惜，不是笑给她看的，那笑容，竟不属于她。

    看着郝俊朝她露出那好看得一塌糊涂的笑容，韩珊珊她认输了。

    她轻轻地在他胸前捶了两拳，然后整个人扑进郝俊的怀里，轻声地抽泣着。

    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被他弄得又哭又笑的，遇见郝俊，简直是她的劫数。

    他可以不爱她，但只要在她的身边就够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彻底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