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南疆虽然有近千万人口,但是四大军团就是20多万军队,加上各地,尤其是漫长的边界线,需要大量的常备守军。整个南疆的常备军人加起来有40多万。
几乎达到了20比1的比例。这在任何一个非大乱之世的时代,都算得上穷兵黩武了,事实上南疆底层早就已经怨声载道。
也就是这些年,凭借公爵的对外的强势,以及对外征战的红利源源不绝,才维持了一个平衡。而随着怒锤的意外陨落,以及重建怒锤的再次内部巨大消耗,这一平衡瞬间被打破。
一时之间,整个南疆,尤其是影歌森林为界限的地区附近,成为了动乱的发源地。
随着形势的日益败坏,以及怒锤新军的重新组建,一方要闹事,一方要夺回绝对控制权,势必将会激发剧烈的矛盾,甚至战斗。
哦,顺便说一句新的军队现在不叫怒锤了,叫做黑鳞军。也不知是什么寓意。
骆夏和奎奎,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调往影歌森林南部,建立一座前哨站,用于扼守这一带的一个重要交通节点。
所以,他绝不是单纯的来避风头的。
事实上与他这样的人并不少,只是影歌森林太大,彼此之间很难轻易联系上。
这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点火容易灭火难。
随着各地局势的败坏,想要立刻快速的镇压一切,显然是不现实的。这里面的问题绝不仅仅只是一些人暴力反抗那么单纯。黑鳞军只能选择这种稳步扎根,逐步推进的方式,来重新夺回控制权。
“我说奎奎,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还有娇娇,也是正式名字吗?”赶了两天路,吃了一路的灰,加上出发前熬了两天两夜,骆夏骑在小黑身上有些有气无力的。
他看着禽兽一般体型的少年,有种不吐槽全身难受的感觉。
于是又开始作了。
“…”
奎奎可能已经被这个不要脸的骚扰得没脾气了:没事就爱找他哔哔,一动手就装死,装病患。也没谁了。
如果不是校长老头说让自己出来可以开心下,打打架,他压根不想和这个家伙同行。
他已经认出了骆夏就是在炼金之塔上课时,让他被全班耻笑的那个混球。(等下,这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看了一眼前方渐渐清晰的小镇轮廓,奎奎自顾自大踏步跑了过去
骆夏挠了挠脑袋,发现自己无法理解这种猛男的脑回路,想要缓和下之前的误会,咋这么难?这么大块头的人,怎么心眼嘎小的?
拍了拍影豹的脖子,骆夏让它自行到附近的山林里隐藏起来。对于影豹来说,只要有阴影的地方,都是它的主场,非常安全。
牧歌镇,人口不过几千,以农牧和伐木为主。不算繁荣但也不显得破败,只是偶尔看到一两间被焚毁的房屋,显示着这里的生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静。
像这种小镇,在影歌森林的南部,大约有着十几个个,每个又都有一些下属村庄,如同星罗密布,占据着这片肥沃的土地。
牧歌镇的地理位置不错,山水相依,前朝森海后有沃土长河。下属十九个村庄,这些村落大部分是位于小镇附近或者后方的务农型村落。
但也有那么几个些深入影歌森林外围,以山耕和伐木为生的村落。
这些村庄,其中一些是贵族的领地。但考虑到南疆根基不深,贵族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因此大多数则是以交税之后,村民自治的方式存在。
一个村的村长以及治安官都拥有很大的权力,假如有治安官的话。
比如骆夏第一次借尸还魂的芦花村,村长就是恶霸的化身。不过那种地方属于靠近边境的蛮荒之地,能走的都走了,作威作福的村长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同理,一般小镇中权力最大的,也是镇长以及治安官。
骆夏来到小镇之后,由于调令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没顾得上休息,直接就奔着小镇中心的治安所而去。
一番沟通,他很容易就见到了小镇的最高军事长官,一个优点邋遢发福的中年人。
要建造一座前哨站,当地的治安官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其不仅是支援的后备力量,同时也是后勤的保障。
甚至连骆夏,都要向治安官报备,才能领到事先被发到这里的军服和军资。
“治安官大人,你好,中级士官骆夏前来报到。”
“哦,你就是新来的士官长啊,真是年轻有为,辛苦了,辛苦了。对了,我是迟睿,你可以称呼我为迟长官或者,迟老哥都行。”笑眯眯中带着几丝疲倦的油腻中年人,像个抠脚大汉多过像个军人。
但似乎性格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长久的安逸,让他有些不适应最近的形式变化。治安官迟睿神色中露出了很明显的憔悴和迷茫。
骆夏松了口气,对于他这样的外来者来说,好说话的地头蛇明显比能力强的铁腕人物好多了:“好的,迟长官。那么请问我的人在哪,我需要和他们汇合,进行一些工作安排。另外,根据指令。前哨站所在的附近四座村庄,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成为我们的协防力量和支援根基。”
要建立一个前哨站,自然不会是骆夏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黑鳞军已经从各地拨付了一些新兵和调集的有经验的战士到这里,集合后统一由骆夏这个级别最高的指挥。
人数不多,一共也就不到十人,而且黑鳞军成军不到半年,可以说其实都是新人,要不然也轮不到骆夏来指挥。而且怎么说,骆夏也是有过数次军情处任务经验,并且独立带队过的人。无论是实力还是能力,都超越普通士兵太多了。
“这都不是问题,我已经派人通知过相关人士。只是…你的士兵不是昨天就走了吗?你不知道?连民兵我都让他们一起带走了哦,这样安全。”
迟睿的话,让骆夏深深皱起了眉头:“全走了?谁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