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问到。
“在后面车队里,绝影现在越来越懒了……”穆武抱怨到。
绝影,穆星辰的马,整个穆府的三大爷,当然,他也有那个资本,它可是宝马爪黄飞电和绝影的直系后代呢。更不用说他它从小就和穆星辰一起长大,当然,穆星辰大它十岁这个事实被忽略了。
“马兄,一起?”穆星辰指了指长安城,向马周问到。
“可,穆兄请。”
一行人向长安城门走去,期间所有护卫下马,牵着马跟着穆星辰,手里的长剑微微出鞘,眼睛更是扫视着周边人群。
马周几次想要靠近穆星辰,都被护卫巧妙的隔开,都是不做痕迹的,马周也没发现什么。
但城楼上一个校尉却注意到了这一切。
众人递交公验,守城官兵检查车队无误后就放众人进城,不过还是发生了一件笑事,当官兵看到一架马车上躺着一匹马,旁边一个马夫真在给它梳理毛发,还时不时对话,对话如下:
“三爷,公子在前面,你老不去跟着?”
马微微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的车队,又看了一眼马夫。
“我兄弟没事,就你事多,要不是我懒得起来,踢死你个不要脸的。”当然,马不会说话,这是它眼神表现的东西,还喷了马夫一头的口水。
“我知道二爷没事啊,但前几日听公子和武管事说,要是你老再不锻炼,就不理你了,公子还准备跟武管事抢他的乌云呢。”
“切就乌云那小子,都不够本三爷一个蹄子的,我都可以让他先跑一盏茶。不过穆武那厮,得找个时间再踢他一脚,没事老告我的状。”绝影抬抬头,像是再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眼神充满不屑,你没看错,就是不屑。
……
查验的士兵当时就愣了。同时也羡慕啊,这是一匹好马啊,不上战场可惜了。
若是这话被马夫听到,绝对会呸他一脸口水,然后问候他全家。也不想想,我们家三爷那是来享福的,公子都不敢让他受气,更别说陪着你们这帮杀才上战场。
再说我们家三爷又不是没去过战场。当然马夫忽略了穆星辰就是远远的带着绝影看着别人剿匪,剿匪?
随着车队进城,长安的繁华也尽收眼底,繁忙的朱雀大街,各色人群匆匆忙忙,若不是所有人的穿着不像,穆星辰还以为回到了后世的魔都。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
为了仕途的达官显贵,为了前途的酸儒术生,为了家财的行商走贾,为了生计匆忙而过的平民……
最对于穆星辰来说,除了平民,也就那一排排交错而过的金吾卫和武侯才是这长安城繁荣的保障。
看着眼前这一景象,穆星辰不由自主的将欧阳修的《渔家傲》脱口而出:
暖日迟迟花袅袅。
人将红粉争花好。
花不能言惟解笑。
金壶倒。
花开未老人年少。
车马九门来扰扰。
行人莫羡长安道。
丹禁漏声衢鼓报。
催昏晓。
长安城里人先老。
“穆兄又有新作?可这诗怎感觉有点不如意?”马周不解。
“新作算不上,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穆星辰摇摇头,“但诗意却是如此,马兄请看,这匆匆而过的行人,虽然他们现在都有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寻常年间和富裕年还好,一遇到灾年,全年劳碌,却也只是堪堪勉强糊口,更有甚者还不能糊口。”
马周想想,对穆星辰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穆兄,宾王受教了。”
“宾王兄客气了,不过是一些偏颇的见解,不值得宾王兄如此大礼。”扶起马周,穆星辰摇摇头。
……
穆家的马车一直走到崇仁坊,在一座高大的宅院前停下,门前一对石雕直立,府门上巨大的草书穆府二字龙飞凤舞。当然,这二字出至只有十三岁穆星辰这事也被忽略了。
穆星辰带着众人入府,至于马周,半道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