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故意释放出筑基修士的威压,在王平的感觉中每一个字就如同铁锤敲击在心田上,脸色立时变得苍白。
后面的驿卒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种无可匹敌的威压,修为低的甚至跪了下去。
余兴豹见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不好说什么,毕竟白沙洲驿站是外务院直管,即便宗内他的地位在对方之上,也不能越俎代庖。
百里舟则脸露喜色,恨不得再加把劲,就算不弄死王平,也让他受到严重内伤。
王平这还是真正第一次直面筑基期修士的威压,以他目前炼气期七层修为,在其面前就如同蝼蚁面对一头大象。
他咬着牙,今天的耻辱他记下了!
“金道友!”
余兴豹开口了。
金执事只好收回威压,再继续针对一名炼气期小辈下去,颜面上不好看。
“说,有没有此事!”
他进一步威逼。
百里舟在边上冷笑。
驿卒们脸色大变,毕竟当初真正出手的人是他们。
王平扫了眼所有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落在眼中,淡然道:“我都不知道金执事在说什么,驿站的人怎么会打伤百里家的人,若真有其事,那么人在什么地方被打,又是谁打的,还请金执事告知,我作为白沙洲驿长,必然不会轻饶!”
“小畜生,你竟然敢在我等面前装糊涂,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吗!”
百里舟指着王平的鼻子咆哮。
金旺财冷眼看着王平,并不制止。
王平神情不变,同样目视金旺财,不理会百里舟冷笑。
“听说金执事是百里家的女婿,事事替岳家着想,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什么人都敢在这里撒野,这是将西华宗的驿站当成了吞云山百里家了吗?”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明着指责金旺财,任由外人在驿站咆哮,威逼同门弟子,不维护宗门体面,心长歪了。
太毒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够金旺财喝一壶。
果然原本还威严无比的金执事脸色一变,见旁边同来的余兴豹眉角微动,急忙开口道:“王平休要乱说,百里道友不过急了点,有事说事。”
说罢看向百里舟:“道兄不用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迟,只要有理,我们西华宗绝不会徇私。”
百里舟就将那天自家两个子侄和另外几家修仙家族子弟前来白沙洲被困,让人暗中偷袭受伤的事说了遍。
“王平,百里道友说的可有差错?”
金执事盯着王平的眼睛,目光中透出一股冷冽之意。
王平装作认真思考模样,想了想后道:“我记起来了,那天我带着驿卒们去抓灵鲫,岛上像是有人来过,却不知是谁,原来是百里家的几位公子。”
“你终于承认了,就是你暗中派人打伤他们的!”
百里舟像是抓住了把柄,兴奋得大叫。
在一边默默关注的驿卒们闻言脸色大变,心想终究还是被王平推出来挡灾,就不知会面对怎样的责罚。
余兴豹蹙眉不语,这件事或许是真的,但是过程也许另有缘由,本以为王平会作出解释,或者干脆不认账,现在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