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靖南军涌了上来,残余的十几个满洲兵再也没战斗下去的勇气了,他们一个个握着带血的长刀颓然地斜倚在一起。
“停止攻击,大帅有令,让兄弟们都住手。”
突然人群之中有靖南军的军士大声喊叫起来,收到命令的士兵们一个个挥舞着长刀将残余的满洲兵包围起来,一个个在哪里狂呼喝骂。
“狗鞑子,想不到你们也有今天,等我们大帅来了,一定要活剐了你们。”
看到传说中满万不可敌,能以一当百的满州鞑子现在恐惧的眼神,靖南军的士兵们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嘲笑和讥讽。
这种眼神令满州兵们有点熟悉,似乎当年也曾在同伴的眼睛中看到过,不过那时,对面的汉人也是这样惶恐和不安。
刚塔阿想下令投降,他不想做无头野鬼,更不想死在异乡,可是满州人的自豪和骄傲让他开不了这口,因此他想唤醒发了傻的噶里道来,希望能由这个统领大人下令投降,这样他就是奉令投降,心里就能好过些。
残余的满州兵也是人人胆丧,望着靖南军黑压压的人头,他们从毛孔里透出寒意,加上以往不可一世的统领大人如此模样,更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了。
“哐当……”
一声长刀落地的响声在人群中传了出来,原来是有绝望的满洲兵丢下了手中的长刀,然后颓然坐地,就这样坐在泥地里等死。
“不打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个满洲兵也是有样学样,纷纷丢弃了长刀,然后耷拉着脑袋,任凭着靖南军的嘲讽和谩骂。
李兴带着王忠等人越众而出,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丧胆的满洲兵怒喝道:“噶里道来你降不降?”
听道对面的靖南军大帅竟然想要招降自己,刚塔阿和残余的满洲兵一个个两眼放光,没有人想死,但是摄于满洲军规,只得纷纷看向失魂落魄的噶里道来。
“统领大人!”
刚塔阿扭头看向兀自喃喃自语的噶里道来,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无边渴求和希望。
既然明达礼能够投降,我刚塔阿为什么不能。
在死亡以往自以为悍勇无双的八旗兵们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但是当真汉人的屠刀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当年父辈们的话是多么可笑。
“噶里道来你降还是不降?”
又是一声怒喝从李兴口中在人群中传了出来。
身边的一众亲卫等待之余,却不禁暗道也不知大帅是怎么想的,干嘛不把这些满州人统统杀了,反而想要劝降他们,可这帮狼崽子能养得熟吗!
噶里道来身边的满洲兵此刻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死死地盯着噶里道来。
在死亡的威胁下,投降又有什么可以羞愧的,刚塔阿甚至想到了开国的老汗,当年老汗不也是在李成梁那里当猪作狗的么?
“让本统领投降?”
噶里道来终于醒转过来,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李兴。
身边的八旗兵眼看噶里道来恢复神智,更是一个个心头打鼓,他们害怕噶里道来不接受明军的招降。
“你们是老本贼的兵?李定国已经被我们满洲人赶出了云南,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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