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了。”
诚然线国安说的很有道理,罗可铎素知兵事,时至今日,他哪里还会再固执己见。
当下拍板道:“如此就依线督之计,准备拔营西返藤县,将李贼死死地锁在梧州,以待大军进剿。”
那些绿营将佐一个个如蒙大赦,纷纷拱手称是,自去本寨收拾行装不提。
然而出乎罗可铎意料的是狮卧山上的靖南军居然派来了使者。
“李贼欲与本王决战?”
罗可铎狐疑地看着大营之中昂然而立的靖南军使者。
这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梧州府丞钱安宁,这几日他一直在梧州负责给大军筹措物资,昨日闻得秦风部抵达梧州,心知此战胜局已定,便亲自跟随邓耀的水师赶赴狮卧山,想要在李兴面前露露脸。
谁知道他刚进了李兴军帐,却被李兴安排到罗可铎处下战书。
钱安宁心中大急,这守的好好的,明显罗可铎打不到梧州了,现在居然想和罗可铎野战,那数千满蒙骑兵岂是靖南军所能抗衡的,可是李兴下了严令,他只得无奈地下山。
“是的平郡王,我家大帅战书在此,还请平郡王一观。”
钱安宁说完便从袖袋里将李兴的战书呈上。
自有左右亲卫将书信取来送予罗可铎面前。
“念!”
看着左右的一众将佐和军帐之中站立的钱安宁,罗可铎喝道。
那亲卫不敢怠慢连忙朗声念道:
“昔三桂启关,汉家始覆,福酋猖乱,益因缘汉贼为之佐命。稍浴汉风,遂事羁縻,迂儒小生,勿能自固,遂被迫胁,反颜事仇,我中土三百年之地遂为腥羶,衮衮诸公皆忘大义。以逆为正,孑孑贪夫,时效小忠。虏遂奄然高踞,骄吸民脂,然天不绝汉祚,本帅靖南侯李兴申大义于天下,今统军数万欲与伪清平郡王足下会猎于狮卧山,书到之日,望请自宜。”
这书李兴却是写不出的,正是出自钱安宁手笔。
“哈哈哈……!”
罗可铎放声长笑。
一众满汉将佐也是哄堂大笑。
从罗可铎接阵李兴之后,李兴便一直处于守势,无论是楚雄之围,还是攻略梧州,李兴一直依托坚城和山地与他作战,清军一直仿佛一只猛虎在咬刺猬一般无从下口,现在李兴要决战,莫不是寻死,真当自己打了几场防御战之后便无敌天下了。
大营之中无论是罗可铎还是线国安或者是那帮绿营将佐俱是欢欣,野战的话有满蒙八旗在,再多一倍的贼军,他们也是不惧怕的。
罗可铎笑声忽止对着营帐中的钱安宁喝道:“先生来下战书,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所以本王不为难先生,你回去告诉李贼,尔等区区蚁聚之兵居然欲和我大清争雄,本王就如他所愿,四日之后就在藤县的北合口一决雌雄。
钱安宁心中一喜,他起草的这封战书骂的着实有些狠了,生怕被罗可铎斩杀泄愤,现在罗可铎不杀他,他自是喜出望外,连忙称谢退了回去。
正是
狮卧相持两相难,
临阵举枪若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