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音布战败,广州城中的清军人人胆丧,一贯骄横的哈哈木也不敢再提出城击贼的话了。
但是尚可喜却是老奸巨猾,自满洲兵被小李贼大败,他就知道城中的绿营兵肯定会军心不稳,即使是李率泰掏空了藩库,用银子砸,那些无胆的绿营也不会有胆子和贼寇接战。
然而广州城这么大,总不可能全部用汉军防守,周左近四千丈的城池,他手下的汉军即使全部署在城墙上,也不能将城墙填满。
为了鼓舞手下绿营将佐的士气,大清的平南王却是下令当夜城中的绿营将佐以及文武百官全部到了自己府上饮宴,而城防则交给自己的儿子尚之信和藩兵统领班志富等汉军将领,为了让这帮将佐尽兴更是将城中最大的几个青楼中所有的歌舞伎全部召集到王府。
平南王以藩王之尊召诸官饮宴,众人自是不敢怠慢,夜色下的平南王府热闹无比,府前停放的各式轿子和马车塞满了整条街道,以致于后到的客人只能将轿子停在二里外步行而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埋怨,因为大清的平南王殿下正亲自带着几个家丁在王府门口接待城中的诸官。
哈哈木虽然对尚可喜在今天刚刚被城外的贼寇之后,居然召集众官饮宴表示不满,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平南王拉拢那些绿营将佐的手断,所以是早早就赶到了王府,陪着尚可喜一起迎接那些绿营将佐。
有平南王和广州将军二人亲自纡尊降贵,赶过来赴会的许尔显等人一个个从表面上看来均是感激涕零,韶州副将孔国治甚至在平南王府门前将脑壳都磕肿了,指天画地地要替平南王老人家赴汤蹈火。
宴席开始了平南王府后厨的各色菜肴就流水般地被端了上来,尚可喜留了一个心眼,将一众文官都安排再花厅之内,自己则带着李率泰、哈哈木等人和一众武将在大堂里欢饮。
酒过三巡,大堂中的武将一个个均是喝得舌头打结,一个个在那猜拳行令好不痛快。
肇庆总兵许尔显仗着自己是尚可喜的心腹,几碗酒下肚,就是端着酒碗走到了尚可喜的面前。
“王……爷,末将……干……了,您……随意。”说完就是将一碗酒咕咚咕咚干了下去,直引的大堂上一众将佐高声叫好。
尚可喜也不含糊大声道:“既然许总兵干了,那本王也干了,当年本王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汉子,难道还惧怕一碗酒吗。”
待尚可喜将碗中之酒喝完,一众武将更是连声夸赞,尚可喜神秘一笑,双手重重地拍了三下。
霎时数十个身段婀娜的歌舞伎涌上大堂,随即丝竹之声响起,那些歌舞伎更是翩翩起舞,一颦一笑,勾魂摄魄,直引的一众武将脸色潮红,两目发光。
“本王这里客房颇多,诸将有意尽可自行挑选!”尚可喜又是一碗酒喝下,踏步上前,横腰抱着一名舞伎,径奔后堂而去,那些武将看到王爷带头,哪里还忍的住,一个个有样学样,纷纷下堂开始挑选自己心仪的舞伎。
相比于平南王府的热闹,城墙上的守城的绿营兵却没有这般待遇了,平南王对这帮守军虽然提供了肉食米面,但是酒却是没有。
守在西城的几个千总却是聚在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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