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界见状,心里一沉,正疑惑自己的马屁是不是拍到马蹄上了。谁知那黑脸汉子却裂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来。
“臭小子,你从哪儿听来的?居然知道老子最爱吃狗肉?”
见对方非但不在意,反而十分高兴,萧远界暗自庆幸道:“姓韩的,你个孬货总算干了件正事。”
“还愣着做什么?肉呢?”见他在发呆,那黑脸汉子催道。
说话间,已有口水从口角流了出来。
萧远界回过神来,急忙从佩囊中取出新鲜狗肉,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
黑脸汉子见状,抹了抹嘴角,大笑道:“这肉质光是看着就很不错,可惜就是少了点。”
萧远界道:“晚辈这不是第一次孝敬您嘛,还不知道您到底喜不喜欢这一口。既然您喜欢,明儿我就着人再送个百八十斤来。”
汉子满意地点点头,立即叫人带去厨房整治酒菜。
一个时辰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吃得满脸酡红,开始大着舌头扯闲篇。
“老子在这巨石城待了几年,时常找不到好狗肉吃,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要不是你小子懂事,老子都想亲自满大街去寻狗杀了。”汉子的黑脸变成了酱赤色,一脸满足地说道。
“前辈喜欢就好。不过,晚辈一直有些好奇,说出来您别生气啊——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您的本体既是吞天犬,算是天底下犬类的老祖宗了,为什么您偏偏最爱吃狗肉?”萧远界小心翼翼问道。
汉子瞪大了两只乌黑的眼珠,倒是没有生气,语气却是颇为不满:“贤侄你这话好没道理!老子吃狗子狗孙就是毒了?难道虎因为不食子,就不毒了吗?”
“话是这么讲没错……”
“那不就行了。”汉子打断道,“少拿你们人类那套假仁假义往我们妖兽身上套!既然这些狗都是老子的种,就合该给老子吃。他们中的大多数,若是知道死后会被老子生啖熟食,肯定会争破头了要给老子吃的。这里面涉及老子的修行大道,说多了你们人类也不懂。”
“是晚辈孟浪了。”萧远界虽然心底不以为然,嘴上还是告了个罪。
“至于分魂裂魄术第二重心法,且等你晋阶第二境再说吧。老子奉命在大桓护道传道,一碗水尽量要端平。你们和萨乌教公平竞争就是。”汉子道。
萧远界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旋又笑道:“也好,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怎么着都跑不掉的。晚辈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你能想通最好。两国和谈即将开始,你去了安西城后,有机会帮老子打探一下一个叫‘真玄派’的小门派。”黑脸汉子一边大口啃肉,一边说道。
“真玄派?”萧远界仔细回想了一下,却丝毫想不起相关的信息,“晚辈倒是从未听说过。听前辈这意思,似乎是大随安西路的本土门派?如果是这样,那好办得很,晚辈一定尽心尽力。”
其后,二人又宴饮了许久,直到日暮时分,萧远界才兴尽而去。
在回百花楼的八抬大轿中,萧远界冷笑道:“萨乌教中修炼分魂裂魄术的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桓獏。那厮虽然修为比我高,但神魂天赋可比我差多了。虎啸林想借此平衡本门与萨乌教,以掌控大桓的朝堂格局,真当我牧灵山庄是吃素的吗?”
言毕,突然对轿夫吩咐道:“先不回百花楼,改道去韩府。”
轿夫得令,立即改往知州府邸走去。
飞来石总共不过两三百丈见方,在这面积不算大的巨石上,几乎聚集了巨石城中所有的阀阅之家。那黑脸汉子的府邸和知州府邸,都在这飞来石上,是以距离并不远。不多久,萧远界的车轿便来到高门大户的韩府。
韩崇文的书房内,宾主二人各各落座。
“萧大王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韩崇文一边煮茶,一边问道。
“一天没听你唠叨了,耳朵痒了不行吗?”萧远界仰躺在宽大的太师椅中,大咧咧地说道。
韩崇文眉头微皱,正色道:“萧大王怎么说也是手握军政大权的重臣,说话怎的恁般轻浮?”
“好你个韩崇文,给你根杆子就敢顺杆往上爬了是吧?”萧远界不耐烦道,“本王大老远跑过来,自然是有要事。你年前不是去了趟安西城吗?怎么样,香薰巧榭的刘巧巧当真美如其名?”
韩崇文握持茶筅的手猛然一紧,旋又松开,面无表情道:“耳闻不如一见。下官以为,萧大王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萧远界虽然瞧不上这个逛青楼却不敢承认的书呆子,但接下来的几个月还要与他合作完成朝廷交付的和谈任务,也不想与他弄得太僵,于是开门见山道,“本王此来是问你个事儿,大随安西州是不是有个叫真玄派的小门派?”
“真玄派?”
“对。听说门派不大,山门在那踇隅山。”
“你这么说,下官倒是有点印象了。”韩崇文斟了杯茶递过去,继续道,“下官听武阳真人说起过,这真玄派的掌门似乎是个符道修为很高的符师,在踇隅山上筑观清修了几年,还在踇隅观的落成典礼上露了一手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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