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玛纳尔萨斯的一举一动都在阿蒙的眼中清晰的映射出来,但他并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继续平缓的说道:“你们方才几近是殊死相搏了,按照族规本应处死才是,我说的可对?”
“属下……”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毕竟原委我还不知道,自然不能简单评判。但处罚还是免不了的。”阿蒙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气息猛地一收一放:“我命令你,我的子民,去告知其他家族的元老,停止对人类的战争。”
阿曼阿尔萨斯和元帅都是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强者。
“我只是不想去跑腿罢了,你们也赶紧起来吧。”阿蒙一边说着一边搔了搔头露出一副我很怕麻烦的表情,伸出手凝聚出了两颗注入了黑魔力的血晶,“你们带着这个东西去,以免那些家伙不听你们的。”
两人恭恭敬敬的接过血晶,感受着上面蕴含着的浓郁血气和一丝不同凡响的威压,忙向阿蒙行了一礼,纷纷展开血翼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了。
“你……”
“很意外吧。跟你在一起几天的人其实是血族的王。”阿蒙背对着灺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可他现在却能想象到灺的表情,“抱歉一直隐瞒身份还一直无赖似的留在你身边。”
魔族自古与血族结仇,这些阿蒙都知道。想必在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灺就会对自己百般的厌恶了吧?毕竟自己的行径怎么看都像是因为贪恋王室的血而潜心策划的吧?也好,就这样离开吧,反正不知何时我就会变成尘埃,与其让她看到那丑陋的瞬间倒不如就这样彼此分别……
“你好厉害!”
额?
“我说,你好厉害!”
依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阿蒙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想象当中怒视着自己的颜容,而是一如以往伴随着纯洁的笑的那张脸。虽然自己想从那笑容中读出些伪装的成分,但最终阿蒙只能承认是自己太过狭隘了,那张笑脸里面的,是不含半点其他杂质的纯净的笑。
“那两个血族好强的,但是但是,你就像是在教导小孩子一样啊!”灺一边说着一边学着阿蒙方才的动作走了两步,旋即兀自的在那里笑了起来。
阿蒙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表情的好,但他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怪异:“那个,知道我是血族的王,你不生气吗?某种程度上讲我吸了你的血,而且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这些。”
灺听罢歪着脑袋看着阿蒙,法杖的底端在坚硬的冰面上毫不费力的融化出了一个小洞:“其实说实话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有些难以接受。啊是啊,明明跟着自己那么久了,明明自己都把身份说出来,可到头来身边的这个家伙原来竟是血族的王啊!感觉像是受骗了一样,超不爽的。”
果然吗,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了……
“但是啊,”紧接着,灺的话打断了阿蒙自顾自的思考,“虽然说你是坏人,其实你一点也不坏的吧?有好多次我都看到你拼命的再忍耐着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了,那应该是你在克制自己的吸血冲动吧?而且既然把我带到这里来给我指路,也是打算在这里坦白自己的身份吧?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我早就差不多猜到你的身份了。”
阿蒙听罢突然怔住了。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这几天自己可是连黑魔法都没有使用过,更是完全抑制住了自己的血气,怎么会被发现?
看着阿蒙不可置信的样子,灺不禁笑了笑,习惯性的拿起法杖就想敲打一下阿蒙的头,举到半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住了:“两天前你独自一个人离开,没走多远就不行了吧?那时候你应该是向外丢掉了什么东西,那上面可是非常浓郁的血族的气息呢。不过也正是多亏了那些东西我才能及时的找到你。”
“我已经时日不多了所以无所谓,但万一被那群人看到你救了我而被他们误会,你会也死的!”阿蒙说罢扯开了自己胸口外面的衣物,露出胸口处贯穿心脏的空洞,“而且我可是血族,你既然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救我,不怕我袭击你吗?”
“我才不怕。父皇跟我讲过,血统古老的血族,只要不断的吸血就算是受了致命伤也可以一直活下去。你收了这么重的伤,不还是一直极力忍受着吸血冲动的吗。”灺一边说着一边抿了抿嘴唇,“我还活的好好的,就说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对我不利。”
看着沉默下来的灺,阿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狭隘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阿蒙缓缓的走向灺,脑袋一歪顶在了灺的法杖上:“再……再带我一程吧,你飞的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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