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罗一,“拿着这个,切记这东西要随身携带,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包括……各位长老。”
双手接过折扇,罗一顿时眼前一亮,方才那五个符纸遮面的汉服人正围在自己的身边,而与此同时,这屋子里还有各种其他东西,宛如星光的光点,如同武者般的骑士,以及到处浮游着的就像是深海的荧光生物一般的东西。
“成为尊者无非是因为我自幼便能看见这些罢了。”呼延尊者轻笑一声,旋即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仿佛是为了享受一般还故意的晃了晃,“平常的术士需要借助道具才能看到的东西,我却无时不刻都能看到。你只要随身带着这折扇,就可以暂时命令五行机关所有的式神,其中便包括自律五行。”
“自律五行?那您……”
“罗姐,我再说一遍,我希望你能平安。”呼延尊者说罢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许些疲乏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一会。”
微微有些发愣,罗一推了推眼镜行了一礼缓缓走出接待室,目视着呼延尊者关上大门,不由的叹了口气,再度推门而入的时候果然便不见了呼延尊者的踪影:“你可从来没有午睡的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不辞而别的小鬼头。”
呼延尊者此时已经疾驰在帝都的道路上了。虽然帝都也遭遇了袭击,但由于这里毕竟是一国之都,加之五行机关的总部也在这里,于是实际上的损毁并不是太严重,一些重要的设施,例如电厂、机场都勉强可以使用,这里也可以说是整个中华联邦最快恢复正常秩序的城市。
呼延尊者走的并非是一般的道路,而是利用地脉转移身形的禹步,虽然是一种简单的咒术,但能如此娴熟运用的人恐怕还真不多。
宏川与帝都曾有一脉地脉相连,只是后来因为察觉到有些异常被呼延尊者强行切断了罢了,但即便如此,使用禹步的速度依旧是最快的,大不了到了地脉尽头的时候就像是换成地铁那样用其他地脉就是了。
一路上呼延尊者如同疾风一般,加上因为与地脉相容,他并未引起他人注意,甚至就连与乔仓新一擦肩而过都没有被他察觉。
“新一,就这么放弃了吗?”乔仓悠二跟在乔仓新一身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由的感叹道,“那个秘书远非常人,我的手指现在还有些发麻。”
“能跟在呼延尊者身边的岂能是寻常角色。”乔仓新一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道路两旁,虽然驱魔师如今已经从世界的暗处走了出来,但四周的居民仍是很好奇的打量着这一行人。迎着这些目光,乔仓新一不由的一叹,“这些人里,有多少是真正平民,有多少是五行机关的人,又有多少是政府的人?这帝都宛如铁桶,固若金汤!这一次相比之下是我们莽撞了,本以为这里跟皇室那群废物一样,没想到。”
“哥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事实如此。”乔仓新一说罢稍稍一顿,旋即面色却再度阴沉了起来,“不过也仅仅是如今罢了。等到驱魔师大会召开,呼延尊者离开这帝都的时候,我们就该来观光一下了。”
然而这次却是乔仓悠二摇了摇头:“五行机关还有五个长老,据说呼延尊者的师父跟师祖也都依旧健在,只是闭关不出罢了,加上传闻中看护帝都的守护式神‘自律五行’的存在也被确认,我觉得即便没有呼延尊者,帝都这铁板也依旧不好啃。”
“哦,那你的意思是?”扭头看着身后这个比自己矮小了不少的弟弟,虽然他平日里少言寡语,但却并非是不敢说话,而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话罢了,每一次家族的重大决策,就连家族中的长辈都是要特地的问他一句的。
这个弟弟,俨然就是一个对权势毫无兴趣的智囊,但也即便如此,乔仓新一也将他时刻带在身边,虽然是为了体现自己对他的信任,但这行为却正是来源于对他的不信任。
“呼延尊者要去宏川,就必定会利用禹步走地脉。而我听闻宏川与帝都联系的地脉早就被切断,也就是说,他到时候为了更换地脉,必然会孤身一人行走乡野。”乔仓悠二说着抬了抬手,似乎是为了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手指,“反之,他回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召开会议的时候我们只要封锁宏川四周的地脉,守株待兔便是。”
“那为何不现在就去守着?让他连去都去不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哥哥,你为了煽动他说了太多。他虽然是五行机关的尊者,可到底还是太年轻,被你这么刺激几句,只怕现在已经滑着禹步出城了吧。我们没有理由回去确认,毕竟人家可是一句‘不送’把我们赶出来的,与其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不如等会议开始。”
乔仓新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切,静待驱魔师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