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到达宏川的时候恰巧遇到的一次战斗,“那家伙现在能轻松做到对整个宏川的全域管制,至少那场战斗里他全域管制整个宏川的同时还分别指挥着二三百人。这样的对手绝非寻常。如果小看了他,到时候就怕引诱不成反被屠戮。”
听了乔仓夕的话,乔仓金一和乔仓悠二都格外震惊。或许对于情报分析之类的事情乔仓金一显得稍微迟钝了点,但全域管制四个字代表了什么他还是清楚的很的。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指挥才能,如果跟这样的人合作,战斗将变得十分简单而高效。
只是全域管制不仅需要庞大的脑部容量作为对战局情报分析的基础,指挥者对自己情绪的控制也会影响到实际的发挥,算得上是颇为罕见的一种能力。
“这地方可还真是藏着不少怪胎。”乔仓悠二低声一叹。起身把屋门悄悄推开一条缝,仔细的打量起了最后圣地的样子,“之前早就听闻过,宏川地下有着超越绝大部分人类所能想象的到的巨大避难所,当初还以为只是噱头,现在我却是信了。”
点了点头似是深有体会,乔仓夕说道:“宏川的怪胎可不少,毕竟就连这最后圣地都是一个十几岁的人设计出来的。”
“哥哥,你对这个宋成杰有什么看法吗?”尽可能的避免闲聊浪费掉时间,乔仓悠二没有继续把话题放在讨论宏川的事情上。他知道自己和夕就算看得再透彻,三人之间的主要战力也还是要靠乔仓金一。
听到话题丢到了自己这边,乔仓金一微微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会议,以他的性格来说,只是知道会议的结果和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足够了,听他们说来说去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煎熬。
“我能有什么看法,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拖住他,反正最后要的是呼延尊者的命。”干脆而带着杀意的话听得两人有些无奈,但他们也知道这话也确实是乔仓金一的风格。“只是恐怕宋成杰迟早也会察觉我们的真正目的,对呼延尊者这个救命恩人他不可能不施以援手,要做好因此与正义之盾全面开战的准备。”
“放心吧,正义之盾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辖区广阔给他们带来了丰富的人力资源的同时。却也消耗了他们的中坚力量,被分散出去的力量太多,现在的正义之盾已经不是我们担心的存在了。”
抬眼看了看乔仓悠二,乔仓金一轻哼一声起身朝屋内走去。身为阴阳师的同时他还是一个作为战士而活着的人,多年来在战场上累积下的经验让他有着独特的预感,他总是觉得这一次本来应该在计划之内的驱魔师大会将会发生许多变故。
“哥哥?”
“我去看看他们休整的怎么样了。反正战术上的问题有你们讨论就够了。我更喜欢直接听到战斗指示。”
“哥哥。”起身叫住了乔仓金一,乔仓悠二微微一顿,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中已经稍稍附加上了一些力度,“不要再把他们当做是以前的部下,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人偶而已。从帝都来的路上你表现出了对他们太多的关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身子猛然停住,乔仓金一周身的灵力瞬间凝聚,虽然才从五行生克阵里脱险不过一时片刻,但身为一员战将的他已经足以发挥出令人可怖的力量了:“你……再说一次试试?这可不是在阴阳塾。”
“好吧,我认错。”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乔仓悠二也知道如果是这样和乔仓金一硬碰硬的话对自己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的,而且最后还会拉开两人之间的关系造成不必要的分歧和损失。
“无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们永远都是我的部下。”说罢轻哼一声,乔仓金一散去灵力转身走入了里屋,剩下乔仓悠二和乔仓夕两个人面面相觑。
城西的营地里,老席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边和几个人一起平整着地面,一边看着不远处正一个人用风凝聚出的重锤重击地面的宋成杰,说道:“你可还没有正式回答我呢,究竟是为什么要去培养一个想要杀掉自己的呢,你就不怕有人利用了那个小鬼头吗?”
“利用啊……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宋成杰说着笑了笑,手中的活倒是没有斑点停歇,在沉闷的夯击声里继续道,“就算不这么做,当初不也是有人想要杀了我吗。与其让有可能心怀不轨的人去花费时间了考虑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在此之前培养出一个实力远超其存在的驱魔师,让他们知道就算是同为驱魔师的人想要杀我也是困难的很。”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宋成杰对于那个少年心里最多的依旧是歉意。毕竟无论事实究竟怎样,他的父亲确实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不忍看着有着一些天赋的人因为自己而走上一条错路。
普通人犯了错误,至多会影响了自己,路是自己选择的,宋成杰不会过多的去干预。但拥有天赋的人如果走了错误的道路,恐怕会连同他周边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特别是这战后乱世,当初为了镇压军变宋成杰就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罪恶,如果是个更加有潜力而且是拥有超越常人天赋的人掀起风浪,要去平息它的代价恐怕会更大。
“知难而退吗?”老席皱着眉跟着号子高高的举起夯土用的机械,拼尽全身的力量将之高高抛起,而后狠狠的砸落。
面露为难,宋成杰苦笑一声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后来觉得还是算了吧,让那孩子背负太沉重的东西总归是不好。而且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对他最多的是歉意,因为他的父亲死在了我的手上。”
听罢怔怔地看着宋成杰,老席和来帮忙的几个人都惊讶万分。
“你真的杀过人?”
宋成杰苦笑一声,一边继续打桩夯土,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无风,它起不来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