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楚玥召了过来,“眼看着殿下的诞辰就要到了,只是本宫初来乍到,尚不熟悉东宫内务,我记得往年殿下诞辰都是妹妹操办的,今年还需要妹妹多帮帮我才是。”
姜楚玥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自然是欣然答应。
不得不说,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到了日子,刚两天的时间,姜楚玥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当晚家宴上歌舞升平,一应事务井井有条,苏染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把穆仁潇往她身边推,所以席间免不了说好话。
“臣妾实在是笨拙,像这般细心之事,若非姜侧妃帮臣妾,恐怕是要出笑话了。”苏染很友好的看向姜楚玥,又道,“听闻妹妹的舞姿是一绝,不知今日可有幸一睹妹妹风采?”
姜楚玥娇羞一笑,“那妾身便献丑了。”
穆仁潇可不管苏染是打的什么主意,反正这舞他是看的很爽,姜楚玥可还真不是空有第一才女之称,不仅文采斐然,跳起舞来柔若无骨,媚眼如丝,他手里转着酒杯看的目不转睛。
姜楚玥知道这太子是习武的,虽然帮助皇上打理政事,但是文学上并没有多深的爱好,想舞文弄墨讨他欢心可不太容易,所以她也是勤学苦练才敢拿出来,看到穆仁潇的反应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佳人美酒在前,言之若也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但是好在她及时刹住车,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回了露华宫就觉得有点上头,这宫里的酒和钱逸的酒不太一样,初喝味道淡,不像钱逸的酒那么醇厚浓郁,所以她喝的时候也没数,哪里知道这酒后劲大,独自进了屋,还没到床前就差点跌倒,磕到了椅子。
零小客听到声响立刻上前,刚要抬手叩门,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又把手缩了回去,暗自垂眸,自觉的走远了。
蓝江寒低估了喝了酒的人身体有多沉,所以只是扶住了人却没站起来,“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言之若眨了眨眼睛,“诶?你好像好久没来了。”
蓝江寒这几日有事要忙,确实都没来过露华宫,谁知道再来就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她,“你从哪里弄的酒?”
“太子诞辰啊,都是酒,不过这酒有点上头。”言之若撑着他的手臂站起身,“好像喝的有点多。”
“嗬,你还知道啊!”
言之若笑嘻嘻地抬头看着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们怎么都喜欢易容啊?天乾门什么都教,唯独不教易容术,郑彧师兄还是偷学的呢,就是手艺太差,早知道当初我也应该偷学一点,换一张脸进宫,不然也不会……”她话说到这忽然低头不说了。
蓝江寒猜她大概是想起那晚的事了,迟疑地抬起手想拍拍她的头发,她却又忽然仰起头,“我想师父了。”
“你师父?”蓝江寒眸光闪烁了一下,她说的是言郄?
“对啊,师父对我可好了,从来不会让我受欺负。”言之若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虽然从她的角度看不到月亮,但是她能想象得到,就像她能想象到天乾门一样,“还有师伯、师兄、师姐,她们也对我很好。”她回过头来,皱起眉,“这个破石头到底藏哪了?我都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了,也没看到个影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它到底藏哪了?”
言之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蓝江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软过,可是他的确不知道在哪,振龙石这种上古灵物是可遇不可求的,哪怕是他也不能一找一个准。
言之若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你也什么都不说,我还是靠自己吧,但是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行了,头好沉……”说着话,她不自觉地偏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蓝江寒垂眸,试探性地拍了拍她,发现她竟然睡着了,他抬手拨开散落在她眼前的发丝,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乖巧的让人心疼,看着她,蓝江寒承认自己动心了,他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小心翼翼。
可言之若又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含糊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蓝江寒看了看外面,“刚到亥时。”
言之若推开他,“我的夜行衣呢?”
“你要干嘛?”
“找那个破石头啊,还能做什么。”言之若根本就没清醒多少,走了两步差点又磕到椅子,还好蓝江寒眼疾手快给拦腰抱了回来,顺手抱上了床,“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言之若撇撇嘴,“凶巴巴的,睡就睡。”说完她包好被子,不到一刻钟是真的睡着了。
…………
零小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抖落着一根草,心中纳闷这两人做什么了,老大竟然一夜没走?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