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晚?”
“怎么补偿?”
“只要你乖乖听话,连我都是你的,还有什么得不到的?”蓝江寒俯身轻吻她,顺势推倒。
言之若没有心理准备,推了推他的腰却使不上力气,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响,吓了一跳,蓝江寒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把她怎么样,感觉到她受了惊吓,捏了捏她的脸,“你是在心虚吗?”
言之若嗫嚅道,“我又没做坏事,心虚什么,外面发生什么了?”她试着推他。
蓝江寒侧身坐起,“雷声而已,马上有大雨。”
言之若看向外面,天阴沉的毫无半点月光,又是一声闷雷伴着闪电,倾盆大雨眨眼间就落了下来,吹进来的风都凉了不少,想起刚才的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蓝江寒,“那个……”
蓝江寒把她抱到床里面,然后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我不喜欢睡地板,所以你乖乖睡觉,不许乱动。”
言之若听着外面的雨声一点睡意都没有,无聊地玩着他的玉佩,“蓝江寒?”
“嗯?”
“你说我有得罪过娢妃吗?”
“没有。”
“真的吗?”言之若想不通。
“你和她……”蓝江寒低头看她睡着了,无可奈何,摸向腰间把那枚玉牌放在她的身上,她十八岁诞辰那日,他是守着时辰去的黄泉路上拿到的这东西,所以才没来得及参加天乾门的贺宴。
这一夜雷声阵阵,大雨竟是下了一夜都没有停下来,即使是上了辰时,天色依旧阴沉,只是变成了小雨。
这个时节已经开始入秋了,这场雨带的天气凉了不少,言之若偎在蓝江寒的怀里睡得正香,门外敲门声不疾不徐,“蓝公子,陛下请您过去用早膳。”
言之若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子,蓝江寒下床打开门,雨飘了进来,“你替我回了,就说我没空。”
“这……陛下说是找公子有要事相商,不会耽搁太久的。”小太监身后还跟着宫女,带着一应洗漱的物件。
蓝江寒看了看天色,这天找他估计确实是急,“你且等我一会吧。”
言之若已经起来了,收拾好了坐在镜子前,宫女要帮她梳头发,“姑娘平时喜欢什么样的发髻?”
“我习惯放下来。”
小宫女有点意外,低声说道,“可是姑娘嫁了人就应该把头发绾起来了。”
“我还没嫁人呢!”
小宫女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心说好生般配的一对。”她一面细细地替她梳发,一面看着镜子里的她,羡慕道,“姑娘真好看。”
言之若抬眸,“你是陛下宫里的?”
“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哪里算得上是谁宫里的,只是听任差遣罢了。”
言之若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恍然想起在当初她来的时候在娢妃那里随着侍奉,曾经见过她帮一个新入宫的小宫女打抱不平,许是因为地位上有些优势,对方未敢太嚣张,只是怎么现在变成散侍的宫女了?
“你喜欢现在的日子吗?”
小宫女佯装无谓地编发,“喜欢,不喜欢,有区别吗?”她拿过发簪仔细的插好,“梳好了,姑娘看看可还满意?”
“很好啊!多谢。”言之若轻轻一笑。
小宫女随着他人一并退到后面,一路上雨滴敲打伞面的声音格外让人静心,言之若越过伞去接雨,蓝江寒揽过她的腰,“你小心看路。”
“我能要个人吗?”
“服侍你吗?你等我从仙界挑一个,机灵点的,能保护你的。”
“不是,我不需要人保护,真要算计人心,防也防不住,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啊,我是想要最后面那个宫女。”
“为什么?”
“……她头发梳的好。”言之若想不出理由来,她总不能她觉得那个小宫女得罪了人,很有可能会死于非命?
蓝江寒哭笑不得,不过一个宫女而已,一句话的事。
能让穆弈堂堂一国之君等着来吃早饭的除了太后估计也就蓝江寒了,他起身相迎,看到言之若并不意外,当初在东宫他就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所以他默许她“死”在了那次事变里,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二人竟一起过来了,调侃道,“公子昨夜睡得不错吧?”
蓝江寒的语气意味深长,低头看向她,“睡得特别好。”
言之若偷偷掐了一下他的腰,面对穆弈佯装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