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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入门晚,理该当师弟,师父看你年纪大,当时让让你,你就当真了。师父不在时,你总是以师兄自居,管东管西,管罢挖地管下种,管罢养兔管养鸡。你不懂谦让,不懂规矩,害得师父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他能不生气吗?
“你一顿能吃一大盆,比我和师父俩人吃的还多,多吃多占等于贪污盗窃,师父能不生气吗?”
……
“你说这些师父早清楚,要生气早就生了。突然不要咱,应该是最近几天得罪了他吧?昨天你故意往他脸上放屁——”
懒虫处处以师哥自居,在郑恩面前,自己错也是对,是不准有半点异议的。这会儿,郑恩意在探讨师父弃徒的原因,他却以为郑恩是对他指责的反击,火烧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你和屁是一家子?我的屁你知道香臭,你闻过几回?放屁怎么了?嫌臭你捂着鼻子不就得了吗?放你脸上了吗?没放你脸上碍你什么事了?人家扭下腰出点响声就是在放屁啊?捕快查证了吗,衙门判决了吗?凭啥说我放屁了?我看见你摸裤子了说你准备拉肚子,合理吗?你敢说,从小到大,你没放过屁吗?你自己一身骚还好意思指责别人?你放屁不得罪他,我放个屁就得罪他了?我尽的师哥责,管的师哥事,享受的却是师弟待遇,我还不宽厚吗?怎么放个屁就让你记住了,好的一点没记住?现在师父被你气走了,你还打横炮,你是什么居心?为啥你总看见别人放屁?心中有啥就看见啥,看见屎是因为你心中有屎,是你内心太臭了,傻瓜!”
“若不是因为放屁,是不是因为前天他睡觉时你往他耳朵眼里放虫子,大前天你把煮好的兔子藏条腿这些事呢?”郑恩嗫嚅道。
“放虫子是给他挠痒痒,他那会儿耳朵眼正痒你知道不知道?你说我藏兔子腿,哪只眼看见的,有什么证据?那只兔子是个瘸子,少条腿,你知道不知道?你凭空造谣什么目的?”
郑恩见懒虫指手划脚,更加恼怒,忙解释道:“咱,咱不是在找得罪师父的原因吗?”
“找什么?明摆着是你!除了刚才说的,你还有大罪!那次有挖药人攀下山崖,我叫你把他吓走,你上前咕咕唧唧,很亲热的样子,是不是在泄密,是不是在通敌?我向师父报告,你还说我拍马屁,这是不是陷害忠良?
“你想搬出深山,就是不爱我们的洞穴;你想去看工友,就是想联系外敌;你拼命练武,就是想天下第一,篡权谋位,自己当山岙小皇帝!你吃师傅饭,砸师傅锅,忘恩负义,勾结外敌,罪大恶极!你惹老妖怪生气,让我跟着受连累,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这么大罪,你杀了我算了!”郑恩气得笑了起来。
“想麻烦我?没门!自己找块石头碰死去!”
郑恩经常被懒虫谬理歪词训斥,吹毛求疵地戏耍欺负,习以为常,只当乐趣,当然不会听话碰死。
他见探讨不出师父生气原因,不再争辩,转身就往回走。
“唉,唉——你干什么,要往哪去?”
“我要回去找师父!”
“哎哟哟,憨瓜劲又上来了不是?老妖怪跑起来风似的,一跃就是好几丈。他挟着咱俩跑了一整夜,谁知道有多远?这深山老林,无边无沿,那个小山洞在这里边,就像个针尖尖,你往哪找去?我懒虫聪明多智,从那山岙处跑了几次都没跑出来,你敢去找啊?不累死也得给饿死,不饿死也得给渴死,不渴死也得给野兽虫蛇咬死,不咬死也得给急死,反正回去找他,死路一条!”
“再小,也在这大山里,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郑恩说。
“不服你找去吧,我反正是不去!”懒虫仰脸躺在一块石板上,闭眼睡去。
“别睡觉!山下不远就有村庄,你快下山去吧!我走了!”郑恩对懒虫交待一句,转身就向来路奔去。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鬼下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