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不装逼,装逼非真神;
作秀识马者,必是毁马人。
冬去春来,转眼数年过去。后唐庄宗李存勖去世,明宗李嗣源即位;后唐明宗李嗣源死后,他的儿子李从厚继位,史称后唐闵帝。一年后,凤翔节度使李从珂杀死李从厚,自立为帝,是为后唐末帝。李从珂干了几年,又被时任河东节度使的他女婿石敬瑭,勾结契丹夺了帝位,建都汴梁,国号为“后晋”。
短短几年时间,走马灯似的换了四位皇帝,赵弘殷适时表态,哪头高睡哪头,猴子翻跟头似的来回跳,不仅保住了官职,而且由后唐的殿前禁军飞捷指挥使变成了后晋的殿前禁军都指挥。
赵弘殷的原飞捷指挥使,只管禁军马军,相当于后世的军长之一,而殿前禁军都指挥已相当后世的野战军司令员,起码也相当于京城的卫戌区司令员,其位高权重是可想而知的。
后晋建都汴京,赵弘殷在汴京置产买房,赵匡胤当然便也很快成了汴京“名人”。
期间,赵弘殷为他找过几个老师,都不是因他顽劣名头响亮,不敢教他;便是勉强教了不长时间便或是自己不去,或是老师坚决不教。
转眼间,赵匡胤已经十五岁,在过去的这些年中,杜氏已经又生了二儿匡义、和女儿美娴、美娟,更顾不得管教赵匡胤。赵匡胤的顽劣毛病便在汴京城中像六月的荒草疯长起来。
他整天东游西荡,几乎三天两头打架闹事。
这天,赵匡胤带小哥们在乐观街干仗,因打伤多人,把事闹大,被开封府巡逻衙役抓进了捕厅。赵弘殷这才意识到对赵匡胤的不教之过,让管家把赵匡胤要回,捆绑在后院树上狠揍起来。
少年若天成,习惯如自然。十几年的娇惯放纵,已使赵匡胤的顽劣如一条条细细的丝线,随着不断地重复缠绕变成了一条粗绳,并不是一顿鞭子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赵弘殷狠下心打,赵匡胤并不在乎:“打吧,打死你就少个儿子!”
一句话说得赵弘殷胳膊发软,手中的鞭子再也举不起来了。
赵弘殷正在无可奈何,门卫送进来一张名刺。
名刺也叫名帖。古人通名,本以削木为字,汉时谓之谒,汉末谓之刺,汉以后虽用纸而仍相沿曰刺。名刺就是后世人们向人炫耀自己身份的名片,是没有出名的人让人知道名字的一种手段,是官小的人弄虚作假临时升级的捷径。
名刺是推销自己的最好方法,你坑蒙拐骗升了个官职,毕竟知道的人很少,印上一大堆名刺,见人就给塞一张,便能加速传扬开去。
那时候,只有官场高官和社会名士才使用名刺,不像后世那么普及,为了满足虚荣心,卖包治阳痿假药的也要印个“四海医药公司供销科长”、摆摊卖菜的也要印个“环球农贸公司总经理”的纸片炫耀自己。
因此,门卫将名刺呈上,赵弘殷当即便对来人高看了二分。他捧起名刺细看,只见上面写的是:前朝举人,西蜀教授,陈抟门生辛文悦。
按今人眼光看,前朝举人是过气的。五代乱世,皇帝走马灯似的换,已经下台的皇帝给没给你评定这个职称,除了家乡,外地人一般不会知道;只要你不闹着落实待遇,谁也不会去追究真假。
“教授”二字在古时有二个含义。一是指把知识传给学生,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子夏居西河教授”,就是在西河那地方教学的意思,不过如“厨子”“裁缝”一样是一种职业称呼;二是指州、县学掌管学校课程安排、考试等事务的官,位居提督学事司(相当后世的教育局)之下,相当于后世的县教办室主任一职,属副科级。那时的“教授”一词很类似后世的“书记”,可能是国家首脑(总书记),可能是一省一把手(省高官),也可能是乡村不在品的小官(村支部书记),也可能是个在只有三两个人的某个体小事务所管抄抄写写的打工仔(书记员),其职务高低是非常模糊的。
“门生”身份更巧,本来按原意是“亲授业者为弟子,转相传授者为门生”;后来不授业而登上门生名录者也称门生,甚至依附名势者也称门生。“门生”二字已远离“授业”二字,成为了一种表示关系的招牌。到了后世,更是什么也不是,甚至只是为了沾得一点贵气,只是表示一种客气。比如后世文学界的“老师”,认识不认识都是可以通称的。我说我是王蒙、余秋里一类文学界大名人的“学生”,是没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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