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酸语凰求凤,缠绵悱恻花追蝶。
柴荣刚要推门捉奸,便听到郑恩一声怒斥:“放手!”接着便听到“扑咚”一声,像是孙氏被摔倒在了床上。
“我与你路上相遇,出手相帮,不过出于为人本份,别无它意。请大姐自重!”郑恩声音不高,但咬字很重。
“我一良家妇人,与你在水中已有肌肤之亲;上岸晒衣,我的身体你更是全都看到,你叫我再嫁何人?”孙氏辩道。
郑恩回道:“在潭中,我心中只有落水之人,没想过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岸上,我眼中寻找的是毒蛇恶兽,其它并未留意看过!何况我心中早有她人,请大姐莫要相强!”
野地烤火一边热,柴荣好扫兴。他正要离开,又听女的沉吟了一会儿,复又说道:“恩公休怪小女子脸厚。俗话说,爱极生胆,情至无羞。小女子绝望投水,恩公冒险搭救,前世因,今朝果,这不是上天造就吗?咱虽说相处不到一天,你已经时刻挂在我的心头。刚才你离开一会儿,我就像隔了几度春秋。想坐坐不安,想睡睡不着,心中烦躁得虫爬似的。
“我知道,你的帮助是一种慈悲,但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不能阻挡我的泪水,我不能愈合我的心碎,我不能欺骗自己,隐藏我的爱意。于是我大胆告诉你:秀的山,清的水,在我心中你最美;白的云,蓝的天,我爱你就像发了癫;地上水,空中气,你的爱比我生命还珍贵。我不敢奢望与恩公婚配,只希望能服待恩公这一夜,稍还恩公救命之情,留下我一生美梦中的回味!恩公,你就成全我吧!”
甜言酸语凰求凤,缠绵悱恻花追蝶。
柴荣又来兴致,刚把耳朵贴紧门板,却听郑恩怒声斥道:“休要侮辱于我,也侮辱自己。我若救你为了一夜苟和,我成了什么东西?与趁火打劫何异?你若以淫邪还情,与卖身有什么两样,岂不是自贬为妓吗?你年纪轻轻,哪里学来这秽言酸语,我牙根都快被你酸倒了!你若再胡说八道,你的事我便永不再管,莫怪俺有始无终,违背前诺!”
声音未落,屋门已经去闩拉开,柴荣和店老板闪避不及,都头上撞了个青包,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欲捉偷腥猫,却遇尥蹶驴,柴荣和店主别提多尴尬了。好在柴荣脑子转轴多,又会些武功,抢先滚身爬起,装作恼怒地向店主指责道:“你是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吗,往人身上撞?”
店主一面起身,一面配合掩饰着:“这么宽的过道,你长眼,没看见我过来吗?”
二人掩饰尴尬,装着争吵,郑恩劝道:“夜晚过道没灯,看不清楚,又都没跌坏,吵个什么?”
柴荣这才装着刚看见郑恩似的叫道:“唉哟,兄弟也还没歇吗?”
“还没,刚与大姐说些闲话。”郑恩说。
“热燥难睡,郑兄,到我房中喝两杯,可能赏脸吗?”柴荣笑呵呵地一脸巴结。
柴荣刚偷听了郑恩与孙氏对话,一边心中惊异一边想道:“这郑恩生得粗大,是个有功夫之人,又纯洁善良,忠厚仁义,污浊乱世之中,我经商在外,处处凶险,若有此等朋友结伴同行那该多好!”
柴荣有心结交,便开口相请。
店主见话已岔开,凑上来说道:“好好,牛肉刚出锅,杜康老酒现成的,算我请客,顺便给柴客官陪个撞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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