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碟乱飞。
郑恩的板凳被兵器越砍越少,只剩下了手抓的两只腿。
双方打到门外,郑恩见自己家伙短小吃亏,窜到柴荣的货车前,抓住车把,旋起猛抡。
酒楼众人各执利刃正要上前乱砍,一个四十出头,身穿锦袍的汉子在店小二陪同下跑到近前,向酒楼的人挥手轻喝一声:“住手!”又向郑恩抱拳说到,“客官请也暂停!”
酒店人见是主家韩通,各自住手退后。
郑恩打红了眼,却仍然撵着众人将货车抡个不停。
酒店人不知主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个气愤地叫道:“大哥,这黑子吃混食,欺到咱头上了,灭了他吧?”
韩通不理自家众人,却对郑恩高叫一声:“兄弟,请住手。我是买车的!”
韩通到来喊双方住手,郑恩早看出他是酒店头儿。他自己嘴笨又不占理,当然不敢打嘴仗,听见装做没听见,旋着车子只管抡,想把人打服气了再说事。这会儿猛听见韩通叫喊买车,心中感到蹊跷,便不由得停手望着韩通。
韩通和气地说:“兄弟,这车我买下了,请慢些放!”
郑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端着小车,奇怪地问道:“你给多少银子?”
韩通指指刚才去叫他的店小二,笑着说:“你不是告诉他,这车值五两银子吗?我出二十两,给我吧!”
小公鸡找黄鼠狼串门,找着挨宰,哪有这样的二百五?
郑恩以为韩通戏耍他,脖梗一犟说:“刚才五两卖,这会儿行价涨了,二十两也不卖!”
“三十两行吗?”韩通还是面带笑容。
郑恩还是愣在那里。
“那就五十两,凑个整数,怎么样?”韩通仍然笑呵呵的。
韩通将买车价越往上提,郑恩心中越嘀咕。
俗话说,买卖不同心。价钱再高,卖家还嫌赚得少;再便宜的东西,买家总是还嫌贵。
韩通是买主,却将车价不住往上提,不是实憨二百五,那就是另有跷蹊。
郑恩见韩通一脸精明,说话清晰,不像是个神经病,又是店主,当然便以为他高价买车是奚落耍弄自己,心里话:“你把爷们当傻瓜玩,爷们也把你当猴耍!终究是比拳头,我只管给你往上顶,省得你们以为我胆小怕事!”
郑恩有了这对耍的想法,硬梆梆地开口就顶:“现在五十两也不行,价钱又涨了!”
“你说多少?”韩通仍然笑着问。
“一分价钱一分货,时候不同价不同。这会儿我要一百两银子。要了现兑现,不要拉倒!”
韩通的手下听了郑恩的宰人高价嗷嗷乱叫:“黑子,你劫路去吧!”
“这黑子哪是卖车,分明是来闹事的!”
“欺到我们头上了,揍他!”
“打吧!”
“打呀!”
……
众人嗷嗷叫着举家伙就要动手,韩通挥手拦住众人,仍是笑呵呵地向郑恩说道:“一百两?不贵不贵,便宜便宜。好了,成交了。这车枣木辕,榆木轴,车轱辘包着铁叶子,价值何止百两银子?兄弟慢些放,可别碰坏了!”
郑恩不知道他找着挨宰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只得慢慢把小车放在地上,说道:“说话算数,拿银子来!”
“请,请到客房稍等,我让人去称银子!”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丢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