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迅速变化。古代易容术虽也用人皮或猪尿泡制成面膜,但郑恩手被绑着是不可能自己换掉的。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常守正说是,大家也都随声附和。
“给我揭下来”这个命令刚才下过,几个手下也都刚刚揭过,明知揭不掉,也都又认真负责地在郑恩脸上一阵乱抠。抠了半天,脸皮当然还是揭不下来。
“你们乱抠有什么用?超级变脸岂能用平常面膜?”常守正见确实揭不下来,只能又自搬梯子下台。
错误都是下属的,上司永远是诸葛。常守正这么说,大家当然都附和。
“一定是用什么胶水沾上的!”
“可能与肉长在一起了!”
“我听说赵匡胤认识华山陈老道,说不定是学会了什么变脸道术!”
“叫他自己变回来!”
“对,快变回来!”
“再不变,就用刀刮他!”
……
郑恩约摸着赵匡胤这会儿早走到了安全地方,便开始发泄刚憋的一肚子闷气,骂道:“你姥姥的,刮伤老子脸皮,老子吓跑老婆,你拿妹子赔吗?们这群蠢货,眼都驴踢了吗?老子生就的脸黑,你们连这也看不出来吗?看不出来你用手擦磨擦磨,看有颜色没有?”
女捕快见郑恩如此说,走到郑恩身边,张开大嘴,吐出些唾沫,搽在郑恩耳根、眼窝、脖颈等不易磨蹭、残红明显处,将手刷刷地不住擦磨。见本还残存一些红,一擦更黑了,方才不得不承认郑恩的红脸确实是颜色涂的,像泄了气的皮球,退到了一旁。
军头还有些不信,也走上前,围着郑恩盘旋回绕,反复地看了又看,并且也把指头在郑恩脸上擦磨了一遭,见指头肚上鲜红,也不得不承认郑恩脸上的黑色确实是爹妈生就。
女捕快和军头见猫咬尿泡,空喜欢一场,都垂头丧气转身要走,常守正拦住说道:“你们两个,一个误指钦犯,一个冒失乱抓,导致戒严解除,有可能让钦犯赵匡胤逃脱,这责任是你们当‘功劳’认过的,应该负吧?”
女捕快往军头身上推:“当时我见他女扮男装,觉得可疑,正在仔细探察,巧妙套问,他们冒冒失失上去就抓,叫他们自己说,这责任该谁来负?”
军头往常守正身上推:“我们抓的是嫌疑犯,正准备审问落实,你上前审定,下令解除城门检查,谁的责任不是明摆着吗?”
常守正往二人身上推:“你们一个说‘首先发现’、‘检验肯定’;一个说‘亲自抓捕’、‘保证没错’;二人验证,押给我衙,我能不支持不协调不配合吗?”
三人都事后诸葛,争说自己正确,吵成一锅粥。毕竟嘴上都硬,心里都虚,最终只能达成一致意见,各自捂住各自手下嘴,权当这事没发生过。
军头与女捕快各自离去,常守正一面下令城门恢复检查,一面恼羞成怒地向郑恩吼道:“我们奉皇上圣旨、府衙通令,捉拿火烧御勾栏、杀死女乐十八人、军兵多人的红脸凶犯赵匡胤,你本是黑脸,为什么涂成红脸哄人?你是不是赵匡胤的同伙?赵匡胤在哪?说!”
郑恩开口大骂:“抹脸犯国法吗?老子今天相媳妇,嫌脸黑难看,方才涂成红脸。你耽误了我相媳妇,你拿妹子赔我!不赔不算完!”
“中间为什么又擦了?”
“你们抓了我,我相媳妇去不成了,还留着红脸干什么?”
“相媳妇你穿女人衣服,哄二百五啊?分明是故意声东击西,吸引我们注意力,掩护赵匡胤逃走!我看你是铁匠的砧子,欠揍!”
常守正正要令人给郑恩动刑,一直躲在一边注视这边事态发展的柴荣跑了过来。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求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