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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一片嚷嚷,叫喊着要抓“流氓”。
那么多人你不射,专射女人臀尖,不是流氓是什么?
柴荣脸红到了脖子根,直叫冤枉:“我守身如玉,不赌不嫖,商圈人谁不说我一派儒商风范?我平时见女人低头走,看也不敢看,怎么成流氓了,我冤枉啊!”
柴荣嘴里叫着冤枉,手上瞄准冒进又放了一箭,心里想的是射中主敌,洗刷屈冤,没料到“嗖”的一声又给射偏,落在了冒进和沈大妞的中间。
沈大妞是面向冒进站着的,箭头落下,正在沈大妞脚前,很难让人不产生是射沈大妞前胸而力度不够造成的。
场上又是一阵骚动,“查流氓”、“抓流氓”的叫喊声更响了。
沈大妞这次面向房顶,根据箭头落地方向,首先看到了房顶上的柴荣,首先喊道:“房上有人,是房上人射的!”接着便指着柴荣骂道:“躲房上暗算,流氓,不要脸!”
本意洗冤,又添嫌疑,柴荣好窝囊。他不想说箭法不行,只能担着流氓这个名号,一边继续放箭一边顺嘴胡说对骂:“老子这么大个子你看不见吗?自己睁眼瞎,却怨人暗算,你才不要脸呢!你才是流氓?”
“不是流氓你专射女人?”
“你这样的也叫女人?你哪像女的?你不在闺房刺绣,不在家帮爹娘洗浆,带人打架,不是流氓是什么?是色狼?”
“你才是色狼!”
“你光着身子追我五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色狼!长得吓死鬼不是你的错,但跑出来吓人就不好了!知道羞耻就赶紧带人回去,莫在这丢人现眼了!”
柴荣一边乱骂一边放箭,骂声虽引起了下边众人一片混乱,但箭又射了好几支,却是连个人毛也没沾着。
“你们都是死人吗?上,上去把这个流氓给我宰了!”沈大妞向众捕快撒泼吼叫着。
上司老婆是管上司的官,捕快们不敢不听。一群捕快和铁掌帮随从蜂涌着围向大殿,爬墙上房,乱成一团。柴荣居高临下,谁爬上射谁,箭射完了,便拆掉瓦片往下砸。虽说准头不咋的,由于离得近,还是有几个捕快和铁掌帮的随从中箭中瓦,惨叫着跌下房去。
郑恩缓缓应对,已经恢复了不少功力;待沈大妞屁股中箭退出战圈,冒进更感到应对郑恩有些吃力。他见自己的弓箭手都还因有人射了老婆屁股怕误会不敢用弓箭,气急败坏地大吼道:“我草!你们这群死脑筋,怎么还不用箭!”
冒进话音没落,柴荣对准他砸了一块屋瓦。冒进急忙闪躲,郑恩抓住他注意力稍有分散的时机,“砰”的一掌印上了他的前胸,将他打得倒飞丈余,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口中鲜血喷了出来。
“当家的呀!”
沈大妞带着屁股上的箭奔向冒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嚎着。
捕快和铁掌帮随从见头儿丢命,哪还敢再战?一个个退到远处,有的连怕落射屁股嫌疑丢在地上的弓箭也不拣。
郑恩早已从话音听出房顶上放箭砸瓦的人是大哥柴荣,顾不得想他是如何到来,见冒进两口已伤,其手下也都退去,扬声道:“大哥,快下来,一起离开此地!”
“走不了啦!小心!”柴荣回道。
随着柴荣的话音,人喊马嘶,金鼓齐鸣,大门口、院墙上伸出了无数个人头。
利箭如雨,向郑恩飞来。郑恩仰身倒地,一溜滚翻,窜进殿门,伏在门槛内向外扫瞄,见一身穿铁甲,手提铁枪的将官正在指挥军兵包抄围射,不由暗暗叫苦:“我草,这是巡检司大军,想走更难了!”
郑恩想到此,仰脸向房顶喊道:“大哥,快走,你先快走吧!再迟就走不了啦!”
郑恩正扯嗓门叫喊,“哗隆”一声,房顶上掉下一个人来。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谁是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