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实际是一个供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小可怜被骗了!
郑恩心急如火,纵身来到一座楼房下,在走廊内察看了一圈。他见上下楼共有十多间包房,浓妆艳抹的女子进进出出,说笑声和乐曲声响成一片,不便接近,只得绕到后窗,用唾沫将窗纸润破一个小洞,向里边窥视。
房内几个女人正陪着几个男人喝酒,其中一个女子手里拿着骰子,倒满几杯酒,向客人说道:“我们来赌骰子,你们谁输一次喝一杯酒;我们谁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脱光了陪你们唱曲……”
那女人边说边掷,见自己输了,便主动地一件一件往下剥衣服,郑恩见剥得只剩了小兜肚,只得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么大院子,这么多房间,往哪里找呢?”郑恩正在焦急,胖女人的叫喊声和四个打手的咋呼声传了过来。
楼下四个打手闻声往楼上跑,郑恩就跟在他们后边。
像马熊的打手欲对小可怜施暴,郑恩隐在门口,紧急中掏出兜中两枚铜钱,运气发出,一枚击灭烛火,一枚射在了他屁股蛋上。
像马熊的打手误以为是身后的同伙为了争先“培训”而向他暗捅一刀,回身便打,四个打手便你一拳我一脚混战起来。
郑恩趁他们争风吃醋闹成一团,乘乱贴地滚进,扯起昏迷在地上的小可怜进了内室。众打手以为小可怜逃走,一面报警,一面出门寻找的时候,郑恩挟起小可怜从后窗跳到楼下,纵进花园,从原路越墙而出。
众打手发现郑恩,紧紧追赶,郑恩带着小可怜,城中地理又不熟,不敢恋战,只得连夜从城墙缒出。
他见小可怜身无重伤,却昏迷不醒,揣测是惊吓所致,睡一会儿便会醒来,便寻到这个山洞,拣些荒草铺在地上,安顿小可怜躺下;恐有野兽骚扰,又搬些石头堵了洞口,方才一路飞奔,寻找街镇购买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
山洞很小,洞口又被乱石堵着,小可怜被恶梦惊醒,迷迷糊糊中见自己躺在一个乱石堆砌的狭小空间里,正好与恍恍惚惚的梦中情境对照,以为自己仍像梦中一样还埋在地下,便直脖子哭叫起来。
郑恩买药回来,听见小可怜的哭叫,一边搬挪堵在洞口的石块,一边说道:
“小可怜,别哭了,我回来了!”
郑恩喊了两声,洞内小可怜的哭声便停止了。他以为是小可怜听见了他的声音便不再恐惧,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被人依靠、助人得报的自豪和快乐。哪知,他高兴地搬开洞口石块钻进洞中,却见小可怜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躺着。
他以为小可怜刚才的叫喊是梦魇,开口说道:“小可怜,醒醒,吃药抹药吧,莫让伤口肿烂了!”
他连叫了几遍,见小可怜还是一动不动,感到奇怪,上前探探鼻息,一丝气儿也没有,方才惊慌起来。
他以为是自己把小可怜重伤致命当成了惊吓昏迷,耽搁了小可怜病情,致使小可怜断了气,只恨自己憨傻,跺足叫道:“怨我,全怨我!她那么娇弱,四个凶汉一齐打她,伤情能会不重吗?我却只当是暂时昏迷,以为躺一会儿就醒过来了,这不是我给耽误了吗?我应该背着她寻医才对,却怕遇上麻烦,又嫌奔走劳累,我还算个男子汉吗?”
愧疚和后悔让郑恩五内俱焚,他两眼含泪,一边自责一边抱起小可怜,钻出山洞,没命了似的向镇上药铺撒腿奔跑着。
“她身上还热,兴许能救!快跑,快跑,快一步就多一丝希望!”
郑恩一边心中念叨着,一边拼命奔跑着。
他昨天打斗一夜,鸡叫时跑到这片山中,找到山洞,安顿罢小可怜天已大亮;紧接着又奔跑二三十里在一个小镇找到药铺,买了跌打损伤药拐回来;回来还没有喘口气,喝一口水,又抱起小可怜上了路。如此马不停蹄的饿着肚子来回跑,就是铁人也给折腾零散了,何况是个大活人?
他本就感到两腿灌铅似的沉,胸膛拉风箱似的喘,怀里的小可怜还偏要不停地作怪。
郑恩先是抱着她两腿两肩,她屁股老往下出溜;把她头朝后搭在肩膀上抱着,她又老往两边歪倒;拉住胳膊甩在背上,她两条腿又老打腿弯;放开她胳膊背手搂着她腿,她上半身又往后翻倒。
郑恩无奈,只得扯下一片衣襟做成带子,先把她上身捆在背上,再用手搂着她两腿。可他折腾半天,站起来刚跑两步,背上的小可怜便像被什么吸住了似的。
他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刚一迈步,吸引力便又出现了。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