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长,一略显微胖的中年女子小跑出来:“恭喜子简,恭喜子简,夫人生了,是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原来,这壮汉名叫子简,只是这姓,却甚是不简单。相传大禹治水成功,稷、契、陶等人有功,舜帝任契为司徒,把他封在商地,赐姓为子。契的第13代孙“汤”推翻了夏朝,建立了商朝,其后册封徽子为宋,延续到周朝,即为宋国。此处徽山,却是徽子死后埋葬之所。这壮汉乃是那百年前隐居此地的子鱼目夷的后人,因感怀先祖,一直保留‘子’姓。
这子简因家道没落,这一辈却变为了木匠,通过制作些木工维持家计。年轻时也曾饱读先祖遗留藏卷,知识亦非浅薄,也曾周游列国,寻师访友结交才俊,学得一身好本事,但却无心仕途,直至二十五岁方才返回,在家乡以木工为生计,经媒妁之人,迎娶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子姓孔氏孔希人。这孔希人祖上也不简单,乃是商朝开国君主商汤之子太丁一脉,至商亡后太丁后裔派生出的孔姓一支。孔希人小子简八岁,也是饱读诗书,端庄贤良。这一年恰是十七岁,依据《周礼》,“男子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这个最高婚嫁年龄限制,二人这个年龄婚配,已属晚婚年龄,双方家长商议妥当,遂与第二年秋,子简与孔希人结为发妻,是年子简二十六岁,孔希人十八岁,婚后一年,孔希人身怀孕甲,于春分时节产下一子。
再说这子简,听闻产婆祥嫂的报喜,子简心中花开四季,连忙取出一卷布匹,递了过去:“此番有劳祥嫂,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且请收纳。晚一点再叫上祥哥一起过来吃个晚饭。”
祥嫂笑呵呵的接过布匹:“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劳不劳的,今天希人刚产,正是需要你照顾,就不让你祥哥过来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孩子满月,再吃不迟。快进去看看吧,看你在外面都急的好一阵了。”
子简嘿嘿傻笑,搓着手:“这个第一次当爹,嘿嘿,有些心急,有些心急。”一边说话一边晃动身体。
祥嫂笑道:“都这样,当初你祥哥刚当爹时不比你好哪去,好了,不拉你唠了,我去准备些小米粥,老母鸡,再给希人补补,催奶,你快进去吧。”
这子简应了一声,转身疾步小跑,快到屋前,却又放下脚步,缓慢走了过去,却是怕重重的脚步声惊吓到儿子。
掀门帘进屋,就见那希人躺在床上,边上躺着一个婴儿,眼睛还未睁开,似乎在睡觉。轻声迈步来到希人身边。那希人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着丈夫,脸露微笑,示意丈夫坐下。子简看着希人脸上还有未干的汗水,心疼的用毛巾拭了拭,轻轻一吻:“夫人受累了。”
似乎怕怀中的婴儿看到一般,希人脸色娇羞,转头看了一眼,见婴儿没有反应,方才放下心来,娇嗔道:“小心孩儿看到不好。”
子简憨笑道:“孩儿刚出生,即便看到又岂会明了?”
希人满含爱心的看着婴儿:“那可不一定,我们的孩儿岂能平凡,自是人中蛟龙。你且好生看看咱们的孩儿,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为好?”
子简这才仔细观瞧孩儿,那刚出生的婴儿皮肤还未撑开,略显皱皱,只是肤色略黑于其他见过的婴孩,但却额头棱角分明,以此判断,这孩儿长大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夫人说的对,我们这孩儿必定不同寻常。”子简看着孩儿说道。
希人知道丈夫虽是木匠,但学究天人,见识非凡,遂问道:“你却说说咱这孩儿如何不同寻常?”
“不可说。”子简道,“我们不能随便给孩儿定下前程,孩儿自有孩儿的路。”
这么一说,希人也明白了,其实子简这话就是避免盖棺定论,否则会限定这孩儿的发展。
看着孩儿,子简脑中飞快翻阅古籍,欲为孩儿起个好名,好的名字也影响孩子一生,突然灵光一现:“夫人,咱们的孩儿初看皮肤略显黑,黑者,水德者也,上善若水任方圆,厚德载物已成钢,黑者,墨也,文房四宝也,我给我们的孩儿起名‘墨’,如何?”
“墨,子墨,上善若水。”希人轻轻念叨着,“很好听,我们的孩儿就叫子墨。”扭头又看向怀中的婴儿,低声说道:“听到了么?我的孩儿,你的父亲给你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从今往后,你就叫子墨啦。等你长大成人,再让父亲给你起个字,你可要快快长大呦。”
家里有娇娘,膝下有幼子,为了给妻儿一个温暖的家,子简干活都透漏浑身的劲儿,也别说,子简的木工手艺,的确不同凡响,远近百里闻名,日子不说多富裕,但也不算太清苦。
且说子墨出生这天,宋国却是发生一件大事,此时恰是宋景公在位三十七年。
这一日早上,宋景公刚坐在王座之上欲处理国事,太史子韦急急忙忙走进来,参见之后,直起身说道:“大王,我夜观星象,却是发现荧惑将要处在心宿的位置上。”
宋景公闻听,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太史,你是说荧惑即将在心?这是为什么?”
太史子韦想了想,小心的回答:“荧惑的出现,预示着上天的惩罚,心宿是宋国的分野,灾祸正当在君主。”
闻听太史之话,宋景公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瘫坐在王位上:“难道寡人做了什么违天之事,上天将要落下惩罚不成?”
子韦见到大王如此忧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大王,这荧惑守心,却也有法可解。”
闻听此话,景公顿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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