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子墨看看师父,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次有些贪功了,若不是师父在此,我就要葬身河底了。”
“臭小子,我看你是故意的,知道师父会出手,就大胆施为吧!”赤松子瞪了一眼子墨,随即又问道,“为师观你那水中刀法,已有一定章法,看你最后一刀,有将那水断开之势,此番收获可是不小吧?”
“是的,师父,练了这么久,再加上我原来的底子,基本上摸清了水下刀法的关键,那就是不论水流多急多缓多变,关键一条就是手中刀必须要稳,力要均衡,这样才不会为水势所影响。或许以后再有精进,就不必如此了,但初期却是要这样。”
“嗯,你先好好吃饭。”赤松子点点头,“这套刀法若是炼成,堪称绝世刀法,能与你媲美的,恐怕唯有那越女剑法。”
“越女?她是谁?”
“为师也不甚清楚,只是听闻文子说过,那文子在越国时,越王勾践为血耻辱,卧薪尝胆,厉兵秣马,曾请动一女子教士兵剑术。据说那女子剑术精奇,曾对谈越王勾践,‘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这段话究其根本,就是内动外静,后发先至;全神贯注,反应迅捷;变化多端,出敌不意。从文子所述,这越女当真是领悟的自然之蒂,深谙剑道之精髓。可那女子似乎无师自通,据文子说,当年那女子方豆蔻之龄。足见其天赋之高。”
“当真是奇人也,果真是人外有人啊!”听完师父所说,子墨惊叹道,“日后若得机缘,定去一见。”
“那越女剑道深合自然法则,而你这刀法若有成,也属自然法则,但孰优孰劣,需看领悟深浅。”
“嗯!弟子定会好生修炼,断不会落了师父的名头。”
“有这心就好,但也切记,世间法门万千,须有精钻,否则贪多嚼不烂。”
“子墨领会!”
“这一次出游,本就是带你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我们走过的、见过的只是冰山一角,待你日后功成,再自行去领略吧。我们也该返程了,去到那濮阳城,多购些干粮,此番我们回去就不走那来时之路,走那葭密、陶城、方与,然后直到徽山。”
一路无话,自濮阳采购好路上物资之后,马扬四蹄,车动双辘,一抹烟尘留尾后,向那葭密(山东菏泽西北葭密寨)行去,在葭密又做了补给,继续东行,直奔陶丘(菏泽定陶区)。
那陶丘本是一个上古古国,据说是帝尧受封于陶,建古陶国。周武王时,封其六弟振铎为曹伯,建曹国,定都陶丘。这曹国和宋国原本一直是联盟和姻亲国,可自宋景公时,曹国与宋国交恶。曹悼公被囚,且死于宋国,曹国内乱,曹声公、曹隐公相继被杀。待曹伯阳继位之后,喜好狩猎、行兵打仗之事,背离晋国又侵犯宋国。公元前487年正月,宋景公恼怒曹国无礼,出兵进攻曹国。晋国坐视不救,曹伯阳被俘获然后被杀,至此曹国灭亡。
而这陶丘自然也归为宋国。
陶丘虽小,但这里“扼菏、济之要,据淮、徐、宁、卫、燕、赵之脊”,乃是中原地区著名的水陆交通中心,也是经济都会和军事战略要地,享有“天下之中”的美誉。既然是水陆中心,自是商客往来必经之地,因此陶丘虽小甚其繁华。
再说子墨、赤松子驱车来到这陶城,正值中午,看到这里如此繁华景象,甚至超过那卫国国都濮阳,遂决定在此逗留一番。
行走在城中,街面两侧店铺林立,行人往来不绝,有把马匹直接驮着货物也有那驱车拉货。一路行来,光那客栈已不下八家,想想卫都濮阳,也仅仅三家客栈,如此可见这陶丘繁华。不过,令人叫奇的是,那八家客栈,有三家名字相同,都叫“陶朱公客栈”,还有两家名字也相同,名叫“少伯客栈”。
“嘿嘿,师父您看,这小小陶丘城的客栈,快被那陶朱公给包圆了,咱们要不就去陶朱公客栈住一住吧,看看到底有何奇妙之处啊?”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就住一晚吧,不过看那客栈装饰繁华,恐怕价格不菲啊。”
“哦,可也是,那,那咱们还是换一家小的吧。”子墨十分懂事,也知道钱财来之不易。
“哈哈,钱财对为师来说只是身外之物,既然你想住,为师就满足你的好奇心。”赤松子哈哈笑道,“繁华享受最是迷人眼,朴素节俭乃能利人心。住归住,你可不能因此心生享受之心,那就失去了带你来的目的。”
“我知道,师父!”
得到师父答应,子墨一路跑进一城中间位置的陶朱公客栈,来到柜台向那掌柜的说道:“掌柜大叔,还有客房么?我需要一间。”
“呵呵,原来是位小哥啊,你要什么样的客房,上等、中等、还是下等?”
“客房还分三等啊,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有了,上等自是最好,最豪华,可也最贵,中等次之,下等再次之。”掌柜的笑眯眯的解释道。
“那价钱几何?”
“上等十八钱,中等十二钱,下等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