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但又怕唐突美人,手伸了伸还是收了回去:“我昨夜就在这里过的夜,一直等你过来。看,我摘了好多果子,已经洗干净了,留给你吃。”
那叶青一见,心中十分甜美,接过计然递过来的果子轻轻咬了一口,满口留香,甜!
计然见了叶青那可爱的样子,心中欢舞雀跃,忍不住拿起那白猿丢下的紫竹,敲着另一根竹子,发出“棒棒”的声音,忍不住开口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歌声雄厚响亮穿越竹林不知飘到何处。
那叶青听了歌声陶醉其中,待计然唱完,双目望着他:“公子,这首歌唱的是什么意思啊,听起来非常好听。”
大概也知道叶青在问这歌的意思,计然就慢声讲了起来。
就这样二人交流着,熟悉着对方的语言。中午时分,叶青早早的赶来,给计然带来了一些煮好的食物,折取几根好的蒿子杆,去掉外皮做筷子,二人一起分吃,十分快乐。
为了能够正常的交流,二人先从简单的字开始,一点点交换说法。就这样,叶青每日准时来到竹林放羊,计然每日依旧夜宿林间,中午一起分食叶青带来的食物,称呼上也发生了变化,叶青直接称呼计然为计然哥,计然称呼叶青为阿青,如此过了两个多月,二人风雨无阻,每日准时约会于南林中,语言上,也渐渐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交流的内容也丰富起来。
这一日早上,计然依旧在路口张望等待着阿青的到来,此时的计然,一刻不见阿青,如隔三秋。渐渐的远方一道绿影出现,阿青来了,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少了羊儿。那阿青走的很慢,计然急忙快奔上前,轻声问道:“阿青,今日怎么不见羊儿了?”
那阿青扭捏着,也不说话,只是手抓着衣襟。
“怎么了?阿青,难道是那白猿伤害了羊儿么?”
阿青低着头也不语。
“定是那白猿,阿青,你不要急,待我去收拾那白猿给的羊儿报仇。”计然喝道,转身就要去找那白猿,却感觉一双柔荑抓住自己的手。
“不是的,不是猿公。”阿青轻声道,脸颊却有些红红的。
计然顺势抓住了阿青的手,那双柔荑握在手里软软的,令人心神荡漾。阿青想抽回手,却被计然抓住没能抽回去,脸色越加红了。
“阿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计然柔声的问道。
“阿爸、阿妈知道了我们的事了,他们让我带你去见他们。”阿青如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计然一听,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此次云游在外,没有什么准备,空手去见非常不礼貌,喜得是阿青的父母要见自己,凭自己的才华必定会说服阿青的父母同意自己和阿青的事。空手去不好,带些什么呢?望着满山的竹子,突然脑中灵光闪现,有了。
“好的,阿青,这是好事,只是我此次出来云游身上未带什么宝物,你稍等一会儿,我先做一样,好带给你父母,也能表示我的一番心意。”
“现做的礼物?”阿青一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哪有现做礼物的道理,再说这满山不是石头就是树木,怎么做啊?”
“嘿嘿,暂且保密,你且等会儿,我很快做好。”说完,计然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柄剑,一阵削砍,一些尺寸大小一致的竹片成形,又就地取材,找那野生的线麻,取其荆皮搓成线绳,将竹片联络起来。又取出笔墨砚台,磨墨挥笔,于那竹简上书写起来。
阿青一见,好奇的走上前来,立在身后仔细观看,却见那开篇四个“通玄真经”,下写“卷七,微明”,再下面有题名“文子”。紧接着重启一列开启正文:
老子曰:道可以弱,可以强,可以柔,可以刚,可以陰,可以陽,可以幽,可以明,可以苞裹天地,可以应待无方。知之浅不知之深,知之外不知之内,知之粗不知之精,知之乃不知,不知乃知之,孰知知之为不知,不知之为知乎!夫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孰知形之不形者乎!故“天下皆知善之为善也,斯不善矣!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文子问曰:人可以微言乎?
老子曰:何为不可?唯知言之谓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趋,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去为,浅知之人,所争者末矣,夫“言有宗,事有君,夫为无知,是以不吾知。”
文子问曰:为国亦有法乎?
老子曰:今夫挽车者,前呼……
洋洋洒洒几千言。写完后放于阳光下晒了一会儿笔墨,计然笑着对阿青说道:“就以这篇‘微明’作为见面礼,如何?前面几卷我已完成,可若是全部写完,耗时太长。”
那阿青也识的几个字,一见计然如此说,不由惊讶道:“计然哥,你说这些内容都是你总结的么?”
“是的,算这篇我已完成七卷。”计然笑着说道。
那阿青一听,顿时眼冒金光,抓着计然的胳膊叫道:“计然哥,你太了不起了,又能文又能武,阿爸阿妈见了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们最喜欢有学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