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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想与你相濡以沫,可是你我这些年无休止的争吵,早已将那曾经的一点温情,消弭殆尽。”
“即便你曾想与我相濡以沫,那不过是你想给一对女儿,一个幸福的家罢了!”百里虎威也痛心的看着白初玥。
白初玥眼眸闪过一丝愧疚,最终冷然道:
“百里虎威,别忘了,是你对我始乱终弃!”
“白初玥,你若对我有真情,何至于我背叛,你心心念念的,不过是那采花贼!”
“不!我对那恶贼,只有刻骨之仇!”白初玥愤然道。
百里虎威一指白初玥腰际的香囊,恨声道:
“这日夜不离的香囊,怕是那采花贼所送,你才如此珍惜吧?”
白初玥也随着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拿起腰际的香囊。
这香囊并非普通的香囊,乃是收纳万物的乾坤袋。
但曾经放进去的昙花,早已没了香味,却附着她的体香,变成淡淡的辛夷花香。
经过亲自剖腹那次鬼门关,经过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火,经过七年寒暑,穿越大东荒至西荒的遥远路途,跨越了大山江河瀚海沙漠,这香囊,她却一直妥帖地带在身畔。
她如此爱惜这香囊,是对那采花贼有情?
自然不是!那恶魔于她而言,是切肤之痛,刻骨之恨!
把那昙花收纳进乾坤袋,不过是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给那些枉死之人以及自己报仇罢了。
百里虎威见她神色黯然,又带着嫉恨道:
“爱有多深,恨有多重!什么刻骨仇恨,不过是你骗自己的借口而已!”
罢了,她长叹一声,心灰意冷道:
“百里虎威,你我情缘早尽,如今再争辩谁是谁非,早已没了意义。”
“既然不是那采花贼,那么告诉我,谁是你心里那条虫子?”
百里虎威盯着白初玥看,盯得她心里有些发毛。
她看着面前那张脸,另外一张与之酷似的脸庞,就重叠的出现在面前。
她软软的倒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好在,她扶住身后的雕栏,也似乎找到依靠的力量。
“什么……虫子?”白初玥不去看百里虎威,“百里虎威,事到如今,再追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白初玥,你从来就不曾爱我,还敢质疑我的背叛?!”百里虎威虎目含恨。
“是啊,我从来就不曾爱你,所以你的背叛于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这番云淡风轻的语气,也彻底将百里虎威激怒,他上前一把抓着她的双肩摇晃:
“白初玥,告诉我,你心里爱的是谁!是不是宋玉?!”
白初玥大力一推,挣扎开来,怒声道:
“我说了多少次,宋玉是我姐夫,你不要胡说八道!”
“……姐夫?你姐姐看你那两只眼珠子,刻着夺夫之恨!”
百里虎威虎眉倒竖,像头名副其实的恶虎。
“不可理喻!”白初玥怒然拂袖。
百里虎威怒发冲冠,继续发泄心中的愤懑:
“别以为我是个粗人,就瞧不出宋玉的狼子野心!他对你的深情,全被他看你的眼神出卖!
这些年他对我曲意逢迎,投我所好,美人钱财,源源不断!
他留恋凤凰台,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忍辱负重,不过是想方设法的拆散你我!
你每日与他眉来眼去,出双入对,在我背后都做了什么苟且勾当!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早就背叛了我,本王早该将那小白脸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