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和玉簪不期然的异口同声,继而相视抿嘴而笑。
随后,流苏带着轻恼的对白初玥道:
“白姑娘,您怎么能诋毁我们殿下,是好色之徒!”
“就是嘛,长得漂亮,就是嚣张!”玉簪更为殿下愤愤不平,“别以为殿下喜欢你,就敢胡言乱语!”
“难道我说错他喽?”白初玥不置可否。
“白姑娘能得到咱们殿下宠幸,如此天恩,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不知好歹!”玉簪明显的羡慕妒忌恨。
白初玥见她俩充满敌意和醋意,遂笑道:
“你们别会错意了,我并非你们殿下的女人,只是他的阶下囚罢了。”
“……阶下囚?”流苏一脸惊愕。
“不可能,若是阶下囚,殿下怎会如此对姑娘,巴巴的让奴婢赶来伺候你。”
玉簪脸上更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色。
“好吧,爱信不信。”白初玥淡然而笑。
俩丫头虽然还是满腹疑窦,却也不敢再多问。
伺候白初玥沐浴后,玉簪拿布帛给白初玥擦拭长发的水,流苏则给她穿上锦盒里的白丝裙。
那盒子里还有一方白色面纱。
白初玥留意到盒子盖上有个柒字,似是个编号。
王蛟那厮说得不错,这衣裙的大小长短,竟然如此的合身。
白初玥看着身上的素白纱裙和盒子里的面纱,有些画面在脑海里掠过……
这样的纱裙,飘逸如青烟,和幽冥森林圣女的衣裙一模一样。
流苏看着一袭素衣的白初玥,带着惊讶道:
“没想到这衣裙,竟如此合姑娘的身,简直是量身定做。而且姑娘穿起这衣裙,简直像天仙般。”
玉簪嘟着嘴,在心里暗暗道:真漂亮,难怪殿下对她情有独钟!
白初玥回过神来,看着盒子上的柒字,奇怪的问:
“这柒字,可是有什么意思?”
流苏也不隐瞒:“殿下这七年来,每年都会备一件这样的衣裙,只是每过一年,尺码会稍稍大一点点。”
七年。
七年前,自己比如今略为瘦小一些。
难道,他这些年,对阿古拉和圣女,真的念念不忘?
可是,他最该记得的那个人,却忘得一干二净。
流苏给白初玥整理衣裙,带着羡慕道:“白姑娘真漂亮,难怪咱们殿下,会对姑娘如此的用心。”
白初玥失笑:“让你们来服侍我洗浴,送我一套衣裙,就代表你们殿下对我用心?”
“白姑娘可不知道,这些衣裙,殿下是不让任何人随便碰的。”流苏婉柔的笑道。
玉簪也嘟嘴道:“殿下简直把这些衣裙,供为圣物!”
“圣物?”白初玥微愕。
流苏又想拿那面纱给白初玥戴在脸上,白初玥却接过来,淡淡道:
“这半夜三更的,我又不是去做贼,戴什么面纱。”
“可是,殿下要我给您戴上啊。”流苏为难道。
感情,方才王蛟喊住流苏,是交代她这些?
“好吧,我自己来,你们可以出去了。”白初玥还是打发俩丫头离去。
俩丫头离开帐篷,白初玥照着镜子,里面影出长发及腰的她。
记得那年豆蔻年华,她在月下轻抚着球杖上的烫金蛟字,曾经含羞嗒嗒的自语:
待我长发及腰,战神娶我可好?
可是,曾经的韶华初许,早已变了模样。
她心里柔肠百结,抚摸着镜中的自己:该不该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罢了,一个满身污垢的弃妇,又有什么资格在堂堂战神面前,表露心扉。
看看手上的面纱,暗暗叹口气,走至浴盆,将面纱沉下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浴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