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今天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张子豪看着殇离末耐心的问道。

    殇离末开心的抓着童话书，

    张子豪接过手，眉不自觉的上眺，《小王子》

    “开始”殇离末抓着被子躺好做准备。

    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张子豪呵笑

    《小王子》：六岁那年，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幅扣人心弦的图画。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森林奇遇记”。图中画的是正在吞吃野兽的蟒蛇。下面有这幅画的复印件。

    书中写：“蟒蛇囫囵吞下猎物，肚子撑得它不能动，要躺六个月才会把猎物完全消化掉。”

    殇离末好奇的盯着张子豪，手里的书，“囫囵是谁呀？是蟒蛇的好朋友吗”

    张子豪摸着殇离末有些凌乱的头发缓缓道，“哥哥给你讲囫囵吞枣的故事，这样你就明白了”

    殇离末：“就是蟒蛇的好朋友，囫囵吗”

    张子豪想笑，憋回去了，清了清嗓子道：“从前有个老先生，身边教了很多学生。一天课余时间，学生们拿出新鲜的梨子和大枣吃了起来。这时，先生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个医生。他看到学生们都在不停地吃着梨子和大枣，就劝他们说：“虽然梨子有益于牙齿，但吃多了却会伤脾；大枣是有益于脾，可是吃多了就会损坏牙齿。”听了这位客人的话，一个愚钝的学生想了很久才说：“那我吃梨的时候光嚼不咽下去，这样就不能伤我的脾了;吃枣就整个儿吞下去而不嚼，也就伤不了我的牙齿了。”客人说：“唉，真没办法，你整个儿一个囫囵吞枣呀!””

    殇离末恍然道：“我知道了，囫囵吞枣就是把整个枣子吞到肚子里，豪哥哥是这样吗”

    张子豪继续打开小王子，“那现在知道蟒蛇囫囵是什么意思了吧”

    “明白了”殇离末自豪的拍拍胸脯道。

    “那我们继续？”张子豪询问的眼神看向殇离末。

    殇离末开心道，“继续”

    突然门被打开了，

    “豪哥，出来看着你爸，我给他冲蜂蜜水”张母衣服差不多被汗水侵湿了

    张子豪见状忙问，“妈怎么了”

    张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你快点吧”

    说完转身就往楼下跑。

    “芷毓，你自己先睡，哥哥出去了”张子豪将书放回桌上，转身关灯便离开。

    殇离末看张子豪离开，自己也跟着爬起来走到楼道看见沙发上的男人砰滚到底地上，

    张子豪在一边收拾张父的呕吐物，表情淡漠得有些吓人。

    张母手里拿着蜂蜜水骂咧“你爸又喝醉了，气死我……”

    殇离末仿佛看到了爸爸喝醉的样子，不过收拾的是姐姐，被骂的是妈妈，

    殇离末全身发抖害怕的逃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张父早早被张母叫醒，张母一如既往的做好早餐，就去医院了

    张父送孩子去学校，车上，殇离末依然在副驾驶，

    殇离末眼神飘忽不定，张父发觉小孩像看自己又不敢看，好奇道：“芷毓，这两天怎么样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一定要和我说哦”

    张子豪看着开车的男人眼神幽怨，眼眸低沉，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没开口。

    殇离末看着眼前开车的男人想象着自己的爸爸，感觉那不一样，就是说不出来，突然鬼使神差的提问：“叔叔，你很喜欢喝酒吗？”

    张父看了眼边上的女孩，天真，自然，没有一点瑕疵，

    茫然，停顿一下道：“还好”

    张子豪冷不丁的盯着自己爸爸，“还行，就是可喝可不喝，那为什么还要喝？”

    张父长叹一声，“有些东西有酒就行，虽然只是暂时的……”

    停顿几秒后，又说了一句，“清醒的人不一定快乐所以才有人喜欢喝酒”

    说完通过透视镜看见儿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张父感觉自己的背仿佛被穿了一个洞

    殇离末听闻脑袋下垂，眼眸底底的想到爸爸，“难道爸爸不快乐吗？……是因为有我的存在吗？”

    殇离末低着头，哭着自己的指甲一言不发，就这样，又是一个尴尬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