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着回笼的舒适。
“不公平,”汪寻湛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我只想你。”
白楚张嘴轻咬他的锁骨,笑意溢过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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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送来的家具还带着新鲜感,汪寻湛在午后又拉着白楚网购了不少家居用品。
白楚始终眼带笑意,神色轻松。汪寻湛问:“你喜欢哪个?”
“你喜欢的我看着都不错”他用手撑着头,一副泰然之相。纵然汪寻湛满肚子花言巧语,瞧见他这般模样,都像是失声一般,只能搂住其肩膀,将头埋于颈中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好,这不是存心给我下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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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家具附赠了桌游,两人在吃晚饭之前拆开。
闲来无事,汪寻湛开了音响,扯着白楚坐在沙发上研究起来。
“5到10岁。”白楚指着说明轻笑。
“怎么,”汪寻湛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怕自己的智商比不过小孩子?”
白楚抬脚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盒子:“输了什么惩罚?”
将啤酒一饮而尽,汪寻湛抬手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简单,输的人脱件衣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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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游针对小孩子,规则异常简单。
见方大的纸牌上陈列着各色不同的图案,允许两人看过十秒,接着将自己手中的卡片规整,填补纸牌上的顺序。
考量的无非是短暂记忆,这种游戏汪寻湛儿时玩过,虽没什么经验可谈,但凭借着“赋名词”再“对号入座”的策略,他遐想怎么都不至于输等到白楚全身零星不剩之时,扑倒不过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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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当汪寻湛将上衣脱尽,并且绞尽脑汁思索着那角落的两个图形是何之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白楚衣衫整齐地看向他,眼中荡漾无尽的宠溺。
汪寻湛心里嘀咕这犊子怎么就像是拍照片一样,只消片刻便能将图形印于脑中。
眼瞅着白楚将自己面前的图案拼凑完整,汪寻湛叹气,接着将手里的卡片一并扔在桌上,俯身压着白楚靠向沙发靠背:“怎么回事?”
“什么?”白楚抬头望他。
“你不能让着我一点吗?明知道我喝醉了,还跟我较劲!”
白楚侧目,止不住笑了起来:“那啤酒才几度?”
“快12度”汪寻湛强词夺理,他喝的是 giolsch的kanon,11.6度,50cl易拉罐装,虽没什么太大感觉,但至少算是有些度数,拿来说事儿绰绰有余,“你有没有点自觉是不是我老公?是我老公就得让着我。”汪寻湛死皮赖脸,再脱下去,他得把手表拆成零件才能跟白楚接着玩下去。
“好,”白楚一直在笑,“让你。”
汪寻湛支起身子:“重来!”他不禁感叹,tommy这“迂回”策略甚是好用,一声“老公”便能解决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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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改变,两人共同填补一张完整图案。
“你先来。”白楚合起手中的纸牌,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自信。
汪寻湛自当不客气,迅速将脑中记下的顺序进行排列,三下五除二,他零零碎碎完成了绝大部分。
“还继续吗?”白楚瞧着他放慢了动作,耸肩开始整理自己手中的卡片。
“再等下”汪寻湛垂死挣扎,将手中仅存不多的花色排列组合。
白楚伸手扯住他睡裤的腰带,语带戏谑:“你没剩下几件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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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便是又一轮的碾压。
白楚看似随意却不带任何犹豫,轻瞥残局后,从掌心抽出图形,快速填补。
汪寻湛叹气这游戏没法玩了!
愿赌服输,他扔下手里的卡片,从沙发上站起来:“算了,”他说着,拉开了自己的腰带,“你比我更靠近‘5到10岁’,赢了也是正常!”睡裤脱下,面上丝毫不见羞色,“输就输了你跟‘小汪同志’打个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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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歇了几天后便是年三十。
先前零零碎碎买的东西悉数到货,剩余的只怕年后才能送到。
平日的忙碌与这几天的悠闲形成反差,汪寻湛望着白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心中乐呵日子要是一直这么过,别提多有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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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早上,两人醒得很早。可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时间永远不嫌多,等穿衣起身时,已接近中午。
白楚给两人弄吃的时,电话响了。
汪寻湛起身将手机递给他:“科子”
“你按免提吧,”白楚双手被占着,“我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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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空吗?”科子开口问。
白楚将昨晚腌好的羊肉下锅:“有事儿?”
“没事儿还不能找你了?”科子心情不错,“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英航过几天飞美国,得去一段时间。”
听见“英航”,站在一旁的汪寻湛不自主看向白楚,心里又想起那日在医院的巧遇。
“今晚?”白楚迎上汪寻湛的目光,像是询问,“你们俩不用回家吃饭吗?”
“大公主恨不得你来我们家,你来吗?英航的情况你也知道,‘导盲犬’就跟牛皮糖一样寸步不离,他爸在家里又看得紧,整天就跟做贼一样”
汪寻湛避开视线,转身走到沙发旁,打开电视,不作回应。
“行,我知道了,等下联系。”
“什么叫‘等下联系’,”科子追问,“有事儿没事儿不就是一句话,哪儿那么多‘等下’!”
“嗯。”白楚随手拿起手边的筷子,扔向汪寻湛,口型询问:去吗?
汪寻湛得意了片刻,眉宇似笑非笑,拿着掉落地上的筷子走到白楚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出场费怎么算?”
“问你话呢?!‘嗯’什么‘嗯’”科子追问。
白楚接过筷子,从一旁的盘子里夹起一块回锅肉,塞进汪寻湛嘴里:“管饱”
“人呢?”科子在电话那端快要失去耐性。
汪寻湛舔着嘴唇,低声道:“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你把地址发给我吧,”白楚侧头,对科子道,“到点我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