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蔓延非常迅速,已经要用秒来计时了,这场疫病突然炸开,在动物之间几乎达到了碰一下就会染上的程度。
白若有点焦虑,那群狼身上蔓延的疫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而且这种疫情的特征她没有接触过,狼的背部先出现红肿然后开始掉毛,在毛脱落的地方会出现大小不一就像被昆虫嗜咬过的水泡,那些水泡在保持了几分钟后会开始流脓,狼的背部就会开始发烂,这种病状非常恐怖。
她用力地握着拳头,时刻关注着那群当作出头鸟的狼群,如果其中有一只潜逃了,哪怕再不忍心她也会直接击杀它,这种病万万不可传播出去了。
“为什么不放火?这里不是森林,也不靠近民居,你这是在做无谓的牺牲。”白若问杜英蓝,她的态度非常强硬,如果杜英蓝不给一个能令她满意的答案,她一定会代替那群无辜惨死的狼群先把她推出去的。
杜英蓝的嘴唇有着轻微的颤抖,她的脸色也非常糟糕,苍白着毫无血色。
“……不,不可以放火。”她嗫嚅了两次才说出一句话,两只眼睛没有神采非常脆弱地盯着那个山窟。
白若有点愤怒了,她握着拳头,走到杜英蓝面前与她直面着。
“给我个理由,无论你在惧怕什么都应该把情况全都告诉我们,你没看到现在的疫情就快控制不住了吗?病毒迟早会升级变异甚至能够传到人的身上!那不就和你一开始预防的事情完全冲突了吗!”
林愿和卓穆安走到她身旁像两尊佛像一左一右地给她撑腰,而杜英蓝只是独自一人站在他们的对面,颤抖着双手眼神飘忽不定,无论是狼群还是他们三人都不忍心去看一眼,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没有对策的对吧,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选择最简单的方法?山窟里面有什么是你这么珍视的?”白若放软了语调慢慢地诱哄她,就像当初询问卓穆安那样,语气温柔和耐心。
杜英蓝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那群果敢赴死的狼群不停地在她的脑子里翻腾,她紧闭着眼睛,眼皮子不停地颤抖,睫毛脆弱地跳动着。
“里面有一味药,能治百病……”她的声音很小,仿佛一点自信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这头牛,守得就是那味药……如果着火了,我们就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牛会进洞里守着。”
“你怎么知道那味药的存在,又是怎么知道它守的就是那味药。”白若问她。
“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她睁开眼睛,非常认真地看着白若。
……
狼群的垫脚石战术就快要竭尽了,有几只病情严重的狼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精神和体力,软绵绵地摔落在地上活生生被蜚踩死了。
白若不忍心再看着那边,她转过身扎进卓穆安怀里,林愿代替她继续盯着那边混乱的战场,以免疫病散播出去了。
“必须要想个方法,否则这只是无谓的资源消耗。”白若消沉了一会后直起腰杆坐好,她轻轻地拍了拍脸提起了精神。
卓穆安替她锤了下肩膀,然后揉揉她的脑袋就去和林愿一起坐着了,毕竟这边两个女人他一个男人也不好谈话。
白若认真地分析这块地方的地形和生物分布,虽然这就像是利益共赢的交易和合作,但是她实在是不忍心看见这种白白牺牲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头的单方面屠杀了,那群狼虽然已经将牛拖得精疲力竭了,可这头牛拥有自愈能力,如果再不想出个对策,哪怕是狼灭绝了都无法伤到它分毫。
“你知道那味药的位置吗?”白若看着那个巨大的山窟,在心里默默地计算洞窟里面的面积和他们所需物资的位置,按照村民或是按照人类的习惯,这些东西能放在哪里。
杜英蓝也随着她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山洞,当看到剩下的狼群苟延残喘着还是不要命地飞扑而上时才红了眼眶,她摸了摸眼角然后指着山窟的最底端。
“地底?”白若震惊了,难道地震的时候没有把地面震裂开或是闭合了吗?照这样子进去山洞了还要花费掘地的时间?
杜英蓝摇摇头。
“在最里面有条小道通往山窟后面的水崖,那味药在崖底的水池里……”她告诉白若。
白若静静地思考,若有所思地想着水中的植物,难道是荷花之类的药理?也不是不可能,这原本就是一味药,而且变异情况发生后虽然他们没有见过植物的变异,但谁能保证一定没有呢。
“……你进去看过吗?”白若突然想起来,杜英蓝好像了解得太清楚了。
“……进去过”杜英看叹了口气“是在牛来之前进去的……”
白若点点头,既然她确定那味药一定就在那里,那就只能从那里展开计划设想了,但是……“如果在那头牛来之前你已经进去看到过那味药了,那你又是如何能确定那头牛就是在守着那味药?”
杜英蓝摇摇头“我进去的时候只有村民的物资,并没有那味药,它们是一起出现的。”
“那牛来了之后,村民还有继续储存物资吗?”白若问她。
“没有了。”
……
这块地方就像黄土高原里的一个洞窑,四处无树也没有草,山洞以山为体,风沙掩盖着洞口的凹陷,光秃秃的一块地方居然被这只蜚选为了庇护的场所。
“可以从后面绕过去吗?”白若站在高处远远地眺望那个洞窟,后面一整片连绵的山崖,只有再往后大概几百米才有稀疏的绿植,但仍然发黄得像即将枯死的样子,只有继续往后上千米了才有正常的绿色植被。
白若叹了口气,这头牛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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