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龙头像一个巨大的红灯笼悬浮在房子外面,鲜红色的两只眼睛就像车前灯,还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眼珠子里流淌出来,嘀嘀嗒嗒地流在窗台上。
白若被吓得呛住了喉咙后就一直在打嗝,她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耗尽全身的力气压下身体的自然反应。
卓穆安反应最快,一瞬间便就地一滚挡在两人身前,直面着那头红龙他觉得更慎得慌了,诡异的红眼珠子让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头龙在看哪里。
林愿不安地咽下一口唾沫,手背上的金色绒毛也悄无声息地长出来,细细密密地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伸长了手臂,一只警惕地横在胸前,另一只虚虚地挡在白若身后,三个人神情不一却都敬慎地防备着。
红色的龙在窗外摇了两下,突然就像个扶梯一样唰得一下子降到地面,剩下三个人在二楼看着空荡荡的窗户还没有反应过来。
……
半个小时前。
祸斗的狗嘴像一个喷射火焰的机器,源源不断的炙热喷薄到巨怪的身体上,像给他披上了一件红色的毛皮,黑色的影子从巨怪脚底慢慢地长到他的胸前,从腰部往下,都是像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影。
如果白若三人在这,一定会看见这个奇怪的景象,只是被火燎烧了一下居然连物质都改变了。
红色的龙一直紧闭着眼睛,祸斗收起口中多余的火焰,它担心地看向红龙,这时才看见红色的龙满脸都是血,温热滚烫地干涸在龙身上的鳞片缝隙中,,眼皮子上的肌肤像困住了一个活泼的小精灵,正不安和焦虑地抖动着。
祸斗回头看着巨怪,他已经失去意识了。祸斗心想应该不用做到最后了吧,它有点心疼红龙一直在消耗自己的体力和能量,这种招式果然还是太消耗体能了。
渐渐地,黑色的浓雾彻底从巨人脚底爬上它的头顶,这一个地方,又多了一个逼真且令人恐惧的海市蜃楼。
红龙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确消耗太多了。閤着眼睛等了几秒,红龙才慢慢地张开眼睛,他看着虚无的空气缓了一会才慢慢地抬头欣赏自己的作品,厚实不透光的黑影子像一座小山一样替他遮住了大部分太阳,红龙满意地游了两圈。
“老板。”
祸斗迈着四只矫矫健的黑色绒毛爪子在地上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对着红龙伏下了脑袋。
“嗯……走吧。”
红龙先它一步掉头就走,大红尾巴嘚瑟地甩了两下,突然,从黑色的影子里传出一阵呼天唤地的悲鸣,一只黑漆漆的大手掌穿过浓雾伸出来朝着红龙袭去,这一次红龙不会中招了,他加快速度游开来这个地方,敏捷地扭动龙身一次又一次躲开巨人的攻击。
祸斗被巨怪吓了一跳,它直扑而上挡了一下巨怪的手,红龙也借这一小阵子间隙重新回到战场,它盘在旁边观察这个巨人,实在是搞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逃出这个黑烟的镣铐。
巨怪整个人都隐藏在黑烟里面,只有一只巨手执着的留在外面,祸斗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扫描,发疯了一般癫狂地晃动手臂,不用怀疑,只要让他抓住了就一定会得不到好下场的,说不定会被直接捏死当场。
红龙是真的彻底不耐烦了,它呜呜了两声,像丛林或者森林狼对待猎物的示威一般,凶狠又恶毒地紧盯着巨人。
从祸斗的口中又冒出一股滚烫的黑烟,可能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巨怪一下子就敏感地感受到了那个热量,他猛地挥出手一把抓住了祸斗的狗嘴,果然,被抓住了就完了。
祸斗被巨怪握紧了长长的狗嘴巴,天生怪力的巨手像个铁钳一样撰住了就不再松开,红龙盘在一边,清晰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咔咔声,不知道祸斗是牙断了还是嘴裂了,也有可能是身体骨折,毕竟这条可怜的狗被抓着上下甩荡,又被狠狠地抡向地面。
红龙忍无可忍了,它张大了嘴巴朝着巨怪疯狂地撞过去,一口咬住了它的胳膊,突如其来的疼痛也终于让巨人的手抖了一下,解放了可怜的黑狗。
红龙顺着巨人的手臂游上头顶,盘在一团黑色的浓烟上,如有实质一般稳稳地停在上面,他倒转了脑袋伸向巨人,那只手正在举到头顶想要抓住红龙,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腥臭味铺天盖地得蔓延开去。
祸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息着,它也清晰而肯定地闻到了刺鼻的恶臭味。
红龙的眼珠子这时哪怕是睁开着也不停地流着血,顺着它的头颅滴到黑色的浓烟里,留下一整条深红色的纹路在黑烟中,那只手臂也堪堪僵住了停在半空中,只要再快个几秒,就能一把抓住那个嚣张的龙头。
红龙看着那个巨怪的浓烟渐渐地闭紧了眼睛,巨人身上的黑烟从头顶缓缓地流向红龙的眼睛里,就像祸斗吞噬火焰一样源源不断地倒流,顺着紧密闭着的眼睛缝隙流进红龙体内,将这条鲜红色的龙染得一片黑一片红,像个癞皮狗。
天上那些云的流向也加快了速度,搅乱了一片云彩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突然,红龙猛地睁开了眼睛,吞进它体内的黑色浓烟僵了一秒后迅速倒流进巨怪体内,刺眼的白光散发着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将巨怪整个笼罩起来。
就连趴在地上的祸斗都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睛,可见这道白色浓烟的光芒有多刺眼,与此同时,成百上千道凄厉的悲鸣也从巨怪口中喊出来,红龙就像把一个白色的地狱放进了巨怪的肚子里,不断地灼烧巨人的精神。
时间流逝了几分钟,一个全新的发光体,像个地面上的太阳一样树立在这个荒芜的废墟上,十多二十米高的人形白炽灯将这一片土地都照亮了。
红龙虚弱着摔下地面,祸斗匍匐着爬到它旁边伸出鼻子拱了它两下,红龙闭了闭眼,鲜血压也压不住地从眼角两边留下来滴落在地面上,洇红了这一小块土地。
它慢慢地像一条蛇一样盘住下半身直立起来,引着祸斗缓缓游向小区深处,在他鲜红色的眼珠子里,直勾勾地盯着那幢被一块巨大的黑色钢铁巨幕罩着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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