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女扶着林桃花出了宴客厅,向后面的厢房走去。外面不比屋里暖和,风一吹,她打了个寒战。
“你去把我的披风拿来。”她吩咐侍女。
待侍女离开后,她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顺着游廊七拐八拐,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她只觉得面前的墙面花里胡哨的很是好看,于是就摇摇晃晃的趴近了去看。
她纤细的手指在图案上摩挲着,好像推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那墙面突然就活了,林桃花本就醉的稀里糊涂的,猛的一失去支撑,直接向前方扑去。
“好痛啊。”她爬起来揉了揉膝盖手肘,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迷迷糊糊原地转了转,然后摸着墙向前方的亮光处走去。
出了黑漆漆的游廊,前面好像是个很大的院子,此时灯火闪耀,好像在宴饮。
“这不就走回来了。”林桃花呵呵傻笑,摇摇晃晃的向宴客厅走去。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不能在这。”
一个朦胧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传了出来。林桃花脑子已经快成浆糊了,听到声音有些奇怪的停下脚步,弯着腰,伸长脖子,想从假山缝隙里看清前面的情形。
呼,一阵风从她身后袭来,然后林桃花就软软的倒在了一个黑影儿怀里。
那黑影捏着林桃花的下巴看了看,笑道:“嘿,这是从哪个房里跑出来的,长的可真够漂亮的。呵呵,小娘子酒可没少喝啊。”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打横抱起林桃花,笑道:“不管哪屋的,既然被爷碰上了,就陪爷玩玩吧。”
说着把人往那灯火阑珊之处抱,而方才求饶的声音哪里还能听到。
卓四郎从席面上佯装醉酒,退出后就来了这春暖绣坊,此时出来方便一下,正准备回去继续逍遥,就看见青州同知的公子抱着个女人往房间里走,那女人的穿着竟有些眼熟。
他微微蹙眉,不放心的跟了过去,直接把徐孟德拦在了房间门口。
“卓四郎,你干什么?”徐孟德不悦的问。
卓四郎笑道:“徐兄今个儿找了哪位姑娘?看着眼生。”说着便看向他怀里的女子,这一看可吓了一跳。
“你从哪把她给带来了?”他黑着脸问。
徐孟德冷笑:“这与卓四公子有何干系?”
卓四郎瞪他一眼,低声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往房里抱?”
徐孟德嗤笑:“卓四郎,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别人不知这春暖绣坊的底细,你这资助者还不清楚?春暖里来路不明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本公子寻欢作乐前都要去先去查探一下?那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他话说的难听,卓四郎听得脸色难看,不过徐孟德毕竟有官府背景,他也不想随便跟他交恶,于是强忍了心中恶气,笑道:“徐公子说的不错,可你怀里这位姑娘可不是春暖绣坊的人,而且背景也不简单。在下不知公子是怎么把她弄进来的,我劝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否则出了事,令尊也要吃瓜落。”
徐孟德虽是个二世祖,但脑子还是有的,听卓四郎之语后不屑的说:“少爷我是在院子里遇到的她,你说她不能招惹,那本公子倒要问问你了,这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的?你们这帮废物怎么做事的?”
卓四郎直接忽略了徐孟德的侮辱,皱眉道:“你说她一直在院子里?”
徐孟德嗤笑:“自然。”
卓四郎心下一凛,而后躬身道:“徐公子,这位是郑会长在悦来食府宴请的客人,并非是绣坊的人。她家夫君是参加春闱的解元老爷,又与当朝夏侯将军交好。在下是不知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的,安全起见还请你把她交给我来处置,以免惹祸上身。”
他说的格外正式,徐孟德便有几分相信了,再看怀里的小娘子穿着打扮确实不像绣坊里的暗娼,于是便把林桃花交给了卓四郎。感受着怀中馨香逐渐消散,徐孟德心里甚是可惜。
“真扫兴,原以为碰上个绝品,没想到却是个不能碰的。”
卓四郎接过林桃花,笑道:“听说今日送来了一批新的绣娘,天色尚早,公子可进去仔细挑挑,实在不行,不还有宝儿姑娘,呵呵,听说上次伺候了您之后,她对您可是念念不忘呢。”
“哈哈哈。竟有此事,那本公子可不能让佳人空待,这便去安慰安慰宝儿姑娘。”
徐孟德被奉承的心花怒放,扔下卓四郎进了名为绣坊实为娼馆的绣楼。
卓四郎低头看了林桃花一眼,自语道:“你可真是麻烦的家伙,悦来食府那偏僻的暗门竟然都能被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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