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砸在地上,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只见这个身影一晃,又向另一个劫匪砸去,劫匪下意识提枪抵挡,竟是被震的虎口发麻,枪直接被打飞出去。
张强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劫匪,在无数个生死关头活下来的他,瞬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放弃去捡地上的枪,反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做出一个战斗姿态。果不其然那个身影一脚朝枪的上方踢去,但踢了个空,身影似乎自己也很惊讶。但几乎是同时身影一个闪身再次朝张强攻去,张强心中有些发毛,如此的速度和力量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但他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甚至有点想闭上眼睛。只见这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近,两人在一瞬间对视了一眼,张强看到那是一个年轻而果敢的眼神。
他有点恍神。
这样的眼神他似乎也曾经有过。
并不是所有的坏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恶徒。他小时候想当兵,一来是听他爷爷说当兵很轻松,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的只是命令,命令完成了就成了,它并不介意有别人来指挥他,他不是那种喜欢动脑的孩子。二来当兵可以保护别人,他有想保护的人——同村的雅儿。三来是当兵不要钱,还能挣钱。但有的时候不得不让人怀疑,如果神真的存在,他是不是一个兼职的悲剧作家。
一天,他发现雅儿在河边被村霸家的儿子猥亵,他一脚上去把那个满脸肥肉的小流氓踢进了河里,带着梨花带雨惊魂未定的雅儿跑回了家。这本是一桩英雄救美的佳话,可当第二天村霸找上门来时,他护在身后的雅儿却像变了个人,说她和那村霸的儿子是什么自由恋爱,英雄救美变成了寻事挑衅,本来义愤填膺的村民也无话可说,只好都悻悻回家。只有张强一个人和面前村霸找来的三个混混,当他倒在地上用手护着头的时候,他的一部分死掉了,但另一部分醒了过来。
不久后,他离开了村子,但村子里却永远无法抹掉他的痕迹,村霸的儿子被他在夜里活活用石头砸死,面目全非,雅儿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红印,但他最终放过了她。
从此他成了另一种兵,一种不允许存在的存在。此时的他似乎有点解脱的感觉,他觉得他会在下一秒被击倒,在监狱中醒来,然后在一声枪响后离开。但故事肯定不是这么写的,下一秒他发现眼前有一只巨大的手掌,透过指缝,他可以看到那道身影被稳稳的截了。
金逊出手了。
热血澎湃,感觉自己势不可挡的段永浩发现自己被截住了。这个男人挡在了他和功勋章的前面。他感觉手上传来和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完全不匹配的力量。
“退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伤。”
“呸!哪有和罪犯做交易的警察。”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可能不该说那个不礼貌的字眼的。
他的手臂瞬间被扭曲,他几乎要疼的昏死过去,但他知道,此时要是松懈,自己必定无存活的可能,他忍着疼痛,一腿向金逊扫去,金逊也横出一腿,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腿部传来,他开始希望交易了。但似乎村口的店已经路过了,金逊一改温文尔雅的模样,毫无风度地对几乎已经是丧失了战斗力的对手一顿拳打脚踢后,然后蹲下来,在已经昏迷的段永浩耳旁轻轻的说道。
“为了节目效果,委屈你了。”
然后一手拎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劫匪,又拍了拍已经呆在原地的张强,登上了直升飞机的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