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有些不耐烦了,掏出一把妖晶,约莫有十几块,塞进老农的手里,嚷嚷道:“够了吧?行了吧?有完没完?这点妖晶,够买你几块田了!”
谁知,老农更火大了,一下把手里的妖晶甩开老远,弃之如敝履,大怒道:“好你个后生!老头子看你文文静静,没想到你这么没品,拿些花花绿绿的石头,蒙谁呢?”
“我赔,我赔,晚辈甘拜下风了!”夜阳倍感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指尖青木规则、生命规则涌动,化作细细的青白水流,流窜进了几株稻谷。
本来死气沉沉、奄奄一息的稻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翠,茎上的折痕迅速消弭,直起了腰,散发出浓郁生机,比先前还要朝气蓬勃。
看着稻谷“死而复生”,老农瞪大了双眼,目光惊奇,望着夜阳,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称赞:“好家伙!真没看出来,你这后生还有这样的本事!”
“雕虫小技,让前辈见笑了。”夜阳叹息,摇了摇头,抱拳躬身长缉道:“请前辈收了手段!成狼礼只有六个月,晚辈实在是没时间耽搁。”
“什么手段?什么成狼礼?你在说些什么?谁是你前辈?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点小问题?”老农把眼睛瞪得更大,浑浊的老眼里满是诧异。
然后是警惕,老农皱着眉头,反问:“你是哪里来的?不像我们村里人,咱们村隐居世外,好多年没人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农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夜阳头晕眼花,心道莫非自己猜错了?试探着道:“晚辈是山外大城里的人,来山里访亲,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把老先生认错了?”
“原来是这样啊!”老农点了点头,露出恍然的目光,没有对他说的话,表示出丝毫的怀疑,道:“既然如此,那你在我家住下吧!明日我带你寻出去的路。”
“多谢老丈帮忙!”夜阳连连拱手称谢,心中暗道:正合我意!
“老大,回家吃午饭了!”老农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不远处的稻田里,一个青年人抬起头来,应了一声:“好嘞,阿爹,你先走吧!我扯完草再回!”
夜阳看了青年一眼,老丈就带他回了家,一间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三面是土木混合的屋子,一面是竹子做的篱笆,一个年轻村妇正在忙里忙外。
“汪汪汪汪……”还没走进院子,一条大黄狗就扑了出来,摇头摆脑,对着夜阳使劲狂吠,老农伸出手来,大黄狗安静下来,趴在他的脚下接受安抚。
院子坐北朝南,北边中间是厅堂,左右是卧房,西边是猪圈、牛圈、鸡鸭舍和茅房,东边是厨房和仓库,吃饭的地方在院子里,院子里有棵大梨树。
梨树有一人合围,长得枝繁叶茂,夏天可以乘凉,秋天还能摘果,看这里的节气,此时应该是夏末入秋,梨树的叶子由青转黄,指头挂着一个个硕大的青梨。
大梨树下有一张方形石桌,村妇不断从厨房端出饭菜,放在这张石桌上,看见老父亲带来了客人,吆喝着请他入座,夜阳又看了村妇一眼,都是普通人。
夜阳谢过之后坐下来,魂力却在院中蔓延,在他堪比圣境的魂力探知下,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物,清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清楚楚,事无巨细。
树枝上有气无力叫着的秋蝉,院外朝他龇牙咧嘴的大黄狗,圈里悠闲反刍的大青牛,厨房里盛菜的平凡村妇,仓库里拿草喂牲口的老农……
饭菜很快上齐,四菜一汤,有一道荤菜,是自制的切片腊肉,这就是农家的午饭,为了照顾来访的夜阳,妇人又打了两个鸡蛋,老农抱出自酿的药酒。
饭菜刚弄好,青年人就回来了,拿着筷子落座,家里只有三个人,两个小夫妻,还有老父亲。人族是各族中规矩最多的,尤其是在人界的姬氏皇朝。
光是吃饭这件简单的小事,就弄出了许多的行为规范,譬如说,男女不能同席、主仆不能同席、做次要分尊卑、一家之主先动筷、家主不离席其他人不能走等等。
有位可笑的宰相,竟然还具体列出了,要注意的各种大小事项,例如一口应该吃多少,夹菜夹多少合适、家主应该吃多少、男人女人该吃多少……
林林总总,写了厚厚一大叠,至今仍被奉为圭臬,其中最有意思的,是他提出的一种设想:“主客列坐,由尊至卑,第次落筷,周而复始……”
村落偏远,不兴外界的那套,村妇也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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