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挡、架空、旋舞、拍击、卸力、借力,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有对应的防御之法,固若金汤、密不透风。
劈式有横劈、竖劈、斜劈、正劈、反劈、跃劈、俯劈、抡劈……多种招式,势不可挡,再精妙的招式,也能以力破之。
穿式则有扎、点、穿、刺、插、破、崩……多重发力,多重变化,一如暴雨梨花,一如灵蛇摆尾。
撩式更多,拨、扫、挑、带、缠、拖、拉、回、拍、迂、冲……倾向于防御和偷袭,有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特性。
前六者,基本所有的长柄武器都能使用,后两者的要求较多,只有少数武器符合条件,其他武器虽然也能用,发挥出的威力却不怎么理想了。
绞式脱胎于撩式,是枪戟专用招式,刃部锋芒狰狞,更适合卷、缠、扫、转、旋,恐怖的绞杀力和撕扯力,是其他武器没有的。
钩式适用于戈、耙、镋、长镰、长戟、长斧和部分刃部较长的长枪,只有旋、戳、挂、割四招,往往却让人难以招架。
器形的修炼难度非常高,即便是拥有向道之心的夜阳,也花了整整十四天钻研,听那位演练讲解两天两夜,才初步掌握了动作,算是勉强入门。
“勉强”是那位的说辞,按照夜阳看来,自己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对他的说法不屑一顾,甚至暗暗揣测着,他是被自己打击了,才拉不下脸来。
他却是不知道,那位曾是多么耀眼的练武奇才,在他的眼里,十四天才入门,说是废物也……废物倒是不至于,但怎么也根天才扯不上关系。
十四天掌握招式,二十八天熟练招式,五十六天掌握发力技巧,一百一十二天熟练发力技巧,每天沉重的修炼任务,消磨着夜阳回归的念头。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从长棍练到长枪,从长枪练到长戟,兵形和器形的造诣越来越高,初成、熟练、小成、精通、融汇……
他住在村外的山脉边,那位每隔六天就来看他,检查他的成果,指导他的修行,每次的身份相貌各不相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
多数时候空手而来,少数时候提着肉菜,他是没有酒的,就算有,也难以入口,酒都是夜阳提供,吃着肉、喝着酒,偶尔还下两盘象棋。
象棋是夜阳用木头雕刻的,手艺是村里的木匠教的,这种古老的游戏方法,被记载在洪荒异志里,年代久远到无法想象,从三界到如今,并没有多少变化。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不时还会开些玩笑,那位的手里,总是捧着那株彼岸花,也不见花朵丝毫枯萎,不知是质性使然,或是那位用了手段。
那位除了指导他修炼,通常只在他这里待一会儿,很快就不见人影,村子里也找不到,连夜阳也寻不到他,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除了日常的修炼,他也会跑到村里转转,跟着村民做些打发时间的事,采茶、修房、制陶、种地,尽管那些人每次都会忘记他,他也觉得很轻松。
这天,夜阳坐在大枣树下,和老农聊着庄稼情况,大黄狗趴在他的脚边,摇头摆尾,任由他的手拂过长毛,老农看着恶犬在陌生人手下,乖巧温顺的样子,啧啧称奇。
自家的恶犬他再清楚不过,除了自己和儿子儿媳,哪怕是邻里之间串门,也会汪汪汪咬个不停,没想到在这人的面前,竟然露出了这种姿态。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村外大河里的水量减少了一大截,许多水底的鹅卵石,都冒出了水面,田里的稻谷都快干了,往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虽是“初次见面”,对于夜阳,老农却倍感亲切,自来熟朝他倒着苦水,正说着,一道身影突然走进院子,大黄狗从地上爬起来,却只是龇牙,并没有叫。
“老张?你怎么来了?”老农站起来,望了大黄狗一眼,心道今天怎么回事,莫非是害了病,怎么见人都不叫,又望向了来者,诧异地问道。
来的也是农夫打扮,模样比老农还要老些,是住在附近的村民,与老农颇为熟识,前几天还到他家帮过活,“老张”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有事?”这次开口的是夜阳,发问的对象正是“老张”,准确来说,是他身体里的那位。
“跟我来一躺。”那位只留下一句,就迈步离开了院子,夜阳朝老农点头告别,跟着他走了出去,只剩满头雾水的老农。
“汪汪汪汪……”刺耳的狗吠声响起,是院外又有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