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防守的战士,屠杀运输的族人。
片甲骑兵也看准机会,朝着一个大型缺口,发起了冲锋,木火目眦尽裂,放声怒吼:“大军召来!”
墙边三千多棵树兵醒来,凶猛挥舞着粗壮的荆条,击飞沿途遇到的敌人,朝片甲骑兵合围而来,却被一个后期亲王拦下,笑道:“你的敌人是我!”
“战王不讲信用!出尔反尔!何以服众!”木火怒斥。
亲王笑容渐冷,回道:“大王的确承诺,不追究私藏圣矿之事,可谋害林候部,取而代之的事情,却要跟你讨教讨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火也懒得再争吵谁是谁非,荆铁大军联合开拔,朝着亲王碾压而去。
木火的实力非凡,三千树兵在他手里,化作了三千战士,配合默契,战力无匹,而他自己也能够木化,战斗力非同寻常,还能快速愈合伤势。
想要通过斩杀他,从而击溃树兵,基本没有可能,可亲王却从没想过,要击败他,他的目的从始至终,仅仅是拖住而已,只要拖住他就行了。
他的异能是强抗,他的身体密度,是正常异能战士的百倍,能抗压,能抗火,能抗冻,能抗咒,能抗毒,乃至是抗雷电,抗木化,抗风化,抗切割。
就是一个人形沙包,而且是怎么打也打不坏的那种,树兵的荆条和树杈,对他效果甚微,封锁也封不住,他的拳头太硬,比千年铁木还要硬。
打也打不坏,绕也绕不过,只要木火驱使树兵,对付其他的人,他就会直接攻击他本身,迫使他无法专心,只能被动地迎战,与他进行纠缠。
……
十月初,战王部两万大军折返,趁夜突袭丛林巨墙,谁料木候部早有准备,未能起到太多效果,木候部万五战士,万五族人,与之展开了激战。
初时,凭借巨墙天险,与兵革之利,分工合作,联手抗敌,木候部稳稳拖住敌人,没能让大军突破封锁,仅有少量人跨越屏障,没形成劣势。
可王部大军养精蓄锐,候部战士却是半夜惊醒,精力不足,大量的人手,都患有夜盲症,能帮上的忙有限,甚至有少数人,反而弄出了幺蛾子。
随着时间推移,突破封锁的战士,变得越来越多,朝哨塔发动了攻击,压制异能战士和巫弟子的战士,只能收回力量,专心对付冲上来的敌人。
因此,异能战士和巫弟子,压力瞬间暴增,不得不以一敌二,甚至是以一敌三,失守的巨墙地域也不断增加,战斗越到后边,压力越是沉重。
直到大量敌人突破封锁,对巨墙的战士迂回包抄,异能战士陷入不支,陆续出现了伤亡,中下层战场,全面溃败,木火下令撤退,丛林彻底失守!
前期攻坚战,持续了一天,两军交锋四次,不分胜负;中期消耗战,持续了四天,两军交锋八次,高下难分。
后期拉锯战,持续了两天,两军交锋十次,有来有往,到第十天的时候,木候部终于陷入不支,大军后撤,退入茫茫冰雪之中,展开游击战。
短短十天时间,木候部损失了两千战士!四千族人!就连异能战士山土,一个木氏族的巫弟子,也在数个异能战士的合围之下,不幸战死。
幸存下来的人,只能暂避锋芒,躲进冰雪山林里,避开战王部的大军,凭靠险恶的环境,伺机发动攻击,偷袭落单的敌人,消耗对方的力量。
寒季时最好的时机,天寒地冻,人的精力最差,也是最差的时机,大雪封山,穷山恶水难行,饥饿的野兽,凶险的地势,潜伏的敌人,都是危险。
王部大军的攻势,也被大大降下来,但他们经过最初的几场失利,渐渐发现了冰雪中的石路,顺着石路前行,规避了许多风险,速度再次加快。
并且,由于多次的遇袭,也加强了戒备,把队伍集中起来,距离拉得更近,尽量减少落单情况,木候部的出手机会,也逐渐减少,情况危急。
火部和石山的族人,陆陆续续,迁移到了另外两部,物资无法全部转移,只能挑贵重的,剩下的带不走,也尽力掩埋起来,不能便宜了敌人。
大军向前推移,掠过了空旷的火部和石山,一分为二,发现了林谷和荆林,双线作战,两部靠着地势抵抗,坚守阵地不出,倒也能勉强支持。
虽然短时间内没有危险,可敌人来势汹汹,实力太过强大,内部补给不足,战斗时间拖的太长,只怕资源耗尽,被敌人攻陷,是迟早的事情。
投石车和巨弩车的威力,连后期战士也不敢硬抗,算是唯一的安慰,没有把两件事物,交给三王部,确实是最好的决定,不然根本撑不下来。
流离在外的战士,也试着从旁骚扰,试图阻碍敌人攻势,可非但收效不高,无法延缓攻击进程,反而容易被发现,把自己置身险地,造成损伤。
寒冷无比的山林中,木火咬着雪块,披着破烂的皮毛,苦思着破局之法,部落情况危急,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敌人肆虐,饱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