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的!”夜阳满脸通红,表面上虚弱无助,心底却在不断怒骂,他娘的简直有毒!
什么世道!竟然连虚拟角色,也有这么敏锐的头脑,还让不让人活了,敢情在这里边,不但要防备敌人,还要防备自己人?他已经无力吐槽。
听到这里,司空朔面露迟疑,见他的样子不似作假,在前者的脸上,他也没有找到伪装的迹象,尤其是那句朔爷爷,是谨琰小时对他的称呼。
让他不免有些心软,态度顿时缓和不少,却还是没立刻住手,只是稍微松了些力,继续逼问道:“证明?你拿什么来证明?我怎知是真是假?”
“您先松开……我快不行了……等我……跟你详说……”他艰难回答道,司空朔半信半疑,松手暂时将他放开,夜阳倒坐在地上喘着大气。
作为金丹期强者,在他的面前,区区一个普通人,搞不了任何的小动作,这也是他敢放开的底气,司空朔冷哼:“赶快交代清楚,别想耍花样。”
“族长爷爷,我真是司空谨琰,如假包换,你若是不信,可以问我任何问题,都能答得出来,我今年虚岁二十五,出生在乙亥年的七月十三。”
“我母亲生育困难,生我用了三个时辰,刚好生下我之后,就因难产撒手人寰,而没过不久,父亲也因矿洞塌陷,遇害身亡,我从小无父无母。”
“是祖父带大我的,这些事情,也是他老人家告知的,我原来并不清楚,也没有经历过,他老人家还说过,我出生的时候,是在晌午的未时。”
“那时的天气,也如现在这般,烈日炎炎,甚至犹有胜之,是罕见的大旱之年,所以才给我取名叫谨琰,您可以去问他,而在我三岁的时候……”
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夜阳把记忆的内容,统统告诉了司空朔,有自己亲身经历的,也有别人告知的事,从记事的时候开始,直到如今的年纪。
事无巨细,甚至把偷看司空静娴沐浴,偷拿家族女眷内衣,往长辈茶壶里尿尿,这些小时候,和谨昙几人合伙做的坏事,也一件件交代清楚。
直听得司空朔老脸发黑,也跟着提出了不少问题,夜阳知道的事,都从记忆中找到答案,而记忆力找不到的,也只能如实相告,回答不清楚。
对此,司空朔倒是觉得正常,有的事情,确实是他故意钓鱼,是家族的隐秘,以司空谨琰往日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接触,他祖父也不会告知。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奇怪,老脸上的疑惑之色,也越发显得浓厚,不禁狐疑,莫非他真是司空谨琰,莫非是自己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他之腹?
不过,也正是这样,让他愈发警惕,怀疑对方有备而来,并没有直接相信,夜阳也看出了他的顾忌,看出了他的慎重,心里迅速寻找着对策。
终于,“司空谨琰”咬了咬牙,做出下定决心的模样,压低声音主动开口:“族长,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你,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行吗?”
见他这幅模样,司空朔也起了兴致,隐隐觉得自己快达成目的,即将揭晓司空谨琰巨大转变的原因,事实上,对于他的身份,他已经没有疑惑。
记忆是出不了错的,就算是被人给夺舍,吞噬了本来的意识,也不可能瞒得住他,夺舍的情况尽管存在,可能够施行的,只有元婴期的老怪物。
哪个老怪物会无聊到,夺舍一个普普通通的二世祖,况且,夺舍的身体,毕竟不是原来的身体,运用起来并不协调,而夜阳全然没有这种迹象。
没有伪装的痕迹,没有夺舍的表现,没有缺失的记忆,此人正是司空谨琰无疑,司空朔真正疑惑的地方,是夜阳的突然发际,是他前后的改变。
“其实,我不是什么刻意隐忍的天才,也不是真的不重名利,只想安心当个二世祖,我以前也试过努力,可无论是哪个方面,全都没有天赋。”
“隐忍二十年?怎么可能!我要是有那个天赋本事,还不早早就跳出来,享受天才的光环了?有天才的头衔,即便是当二世祖,不也更舒坦?”
“所谓的不想出风头,都是伪装罢了。”夜阳冷笑连连,不断摇头,司空朔深以为然,他也知道司空谨琰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安分守己的人。
“我现在有的本事,都是在三年之内,才培养起来的!”夜阳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把司空朔震得不轻,质疑道:“三年?你只用了三年?”
“怎么可能!”这句丢身份的话,他倒是没说出口,可夜阳已经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浓浓震惊,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朔睁大了眼睛,心头翻起惊涛骇浪,比起这个消息,他更相信夜阳是被人夺舍,然后用不知名的手段,抹除了踪迹。
仅仅三年时间,不说计谋和心智,单是医术方面,就从一个愣头青,达到超越司空公良的程度,无论是谁听到这种事,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