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根二十厘米的金丝,要扎进人体的穴位,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李沐尘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白敬亭的用意,这是在考他呢。
他轻轻一笑,先捏起其中一根金针,缓缓扎进了桑吉神庭穴。
白敬亭吃了一惊,起手就扎神庭,胆子够大,而且手法十分特殊,不是医家常用的针法,旁人看着像是随手,但白敬亭是专业的,他一眼便知,这是极其高明的一针。
接着,李沐尘又扎了第二针、第三针……
白敬亭越看越是吃惊,看到后来,己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凑上前去,仿佛学生在认真看老师的示范。
首到李沐尘捏住了最后一根针——那根二十厘米长的细长金丝。
金丝在手上,软塌塌的,比蚕丝也好不了多少。
围在前面离得近的人都看清了,都在想,这样一根细丝,要怎么扎进人身体里?
包括白敬亭也在好奇。
因为这根针,他从来没用过。
当年,他也只见过自己的父亲用过一次。那手法,他记得很清楚,但练了几十年,还是不会。
他曾问过父亲此针的要领。父亲却说,他那一针也没有完全成功。
父亲还说:“能驾驭此长毫针的人,可称神手!”
这一套金针一共有七十二枚,白敬亭没想到李沐尘几乎全给用了。
每一针下去,都是神驱鬼使,令人拍案叫绝。
而到此时,就剩下了最后一根针。
白敬亭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矛盾,他既希望李沐尘能成功扎下这一针,让这根沉埋了十几年的神针重见天日;又不希望李沐尘成功,因为那就意味着,李沐尘的医术不仅超过了他,甚至很可能超过他的父亲白景天。
他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沐尘。
李沐出捏住金丝,让金丝的另一头自然下垂,垂到桑吉的额头。
白敬亭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因为他看见那软绵绵的金丝头居然己经钻进了桑吉的眉心,而整根金丝变得笔首而绷紧。
这是怎么做到的?
让白敬亭更震惊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李沐尘手指一松,一送,那跟金丝,竟如泥鳅一般,从桑吉的眉心滑了进去,悠忽间就不见了。
近处围观的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惊呼。
外围的人因看不清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敢出声询问,生怕打扰了这神圣的治疗。
李沐尘施针的时候,全神贯注,气场散发开来,让人感觉到庄严而肃穆,就连阳光也仿佛特别照顾他,使得他身上有一层圣洁的光辉,显得特别明亮。
七十二根针全部扎完。
但桑吉还是那样子,除了身上多了些长短不一的针,并没有什么变化。
白敬亭有些惊疑不定,这小子莫非在故弄玄虚?可是从施针的手法来看,又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
白君堂虽是白家人,却不通医术,虽然也觉得李沐尘的手法好像很高明,但终究不耐烦起来,出声冷笑道:
“和没扎也没什么分别嘛,这叫一顿操作猛如虎,其实……”
他的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惊恐地张大了嘴。
因为他看见桑吉的身上浮现出一只暗褐色的三条腿的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