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反应,她眼睛一花,整个人已经到了石床之上。
男人汗水浸.湿的脸凑近,步晓漫惊恐着:艾玛,那女的让姐来做替死鬼了。
随着男人的动作,步晓漫也不自觉地发出羞人的声音,她内心惶恐无助:见了鬼了,这个梦为毛也这么真实?老天爷你不弄死姐,就不得安生是吧?
“唉,漫漫。”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深情,火热的手游走着,一路往上抬起她的下巴,男人闭了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脸朝她缓缓靠近。
步晓漫无力反抗下,呆呆地被迷惑,正要柔顺地闭眼,眼前晃过淳于筠冷冰冰的脸,她惊出一身白毛汗:漫漫?
老妖怪喊她蠢货,混账和小畜生,也不会喊她漫漫。
喊她漫漫的,只有…只有…那个谁?
她浑身一暖,忽而拥有无穷之力,于是挣脱了控制,手气眼快扇了淳于筠一耳光。这巴掌,可打得她说不出的畅快:哦呵呵,能打老妖怪一耳光,她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她真的笑醒了。
步晓漫身上暖洋洋,她傻笑着张开了眼睛,对上淳于筠面无表情的脸。
阿勒?什么情况?我和他睡了!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什么在他床.上,还被抱着一起睡?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她欲哭无泪,看着淳于筠伸手扶在脸上,他脸上刚被条状物抽过,留下红红的痕迹,他嘴角微微破角,沁出一丝红。
男人无声地控诉她,看这附近,唯一符合的凶器,就是她的爪子。
“哦呵…呵呵…呵呵。”天要亡我,步晓漫抖着一身毛,神经质地干笑,跟得了羊癫疯的小爬虫一样。
男人手一抬,蜘蛛团一个猛虎扑食,杀向他胸口:“我错了,我错了错了,好汉饶命啊。”她死命蹭着男人的胸口,干耗着求饶。
“你今天犯的错,貌似有点多啊。”淳于筠语气阴森森的,双手掐着她的脸,连拍带抽。
蜘蛛团被掐得惨烈,口中连珠炮似的:“嗷嗷…嗷,掐吧掐吧,主人你掐死我吧。宠物绝对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小的对您的崇拜之心,那是苍天在上日月可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河绝提一发不可收拾的。如今,宠物胆敢以下犯上,害主人有了不爽之心,如果掐死宠物能讨得您欢颜,宠物甘愿去死啊啊啊……”
淳于筠被她一顿表白,给恶心得放了手,一脸嫌弃地推开她,暂时没了亲自教训她的心思。
“主人~。”她战战兢兢地搭话:“您痛不痛啊,小的来给您呼呼。”如果放着老妖怪不管,等他缓过神来,她一样会死的,还会死得更惨。她想:最好现在,就让他消气。
至于怎么消气?步晓漫干笑:先恶心得他忘记这事,大概能成功?
“嘶。”淳于筠单手捂脸,碰到伤处,随口回:“好啊。”
步晓漫却不动了:有没有搞错,他真的答应了,现在说开玩笑的,会不会立马被撕?
会。她泪目:一定会。
其实淳于筠回答后,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也有点蒙了。可他看步晓漫一脸迷茫的样子,实在有趣得紧,心想随她去了。
步晓漫睡醒后,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现在她却跟劳累过度的状态般,腿脚支撑在石床.上摇摇晃晃,怎么也站不直。
“啊~,呼呼。”她紧张得,都已带着哭腔在呼气:“痛痛飞,痛痛痛痛飞~。”
“继续。”男人声音平淡,暗地想:果然有趣,太有趣了。
步晓漫只得不停继续,渐渐地男人眼眸深沉,似在回忆着什么,她分明在其中看到了怀念,还有遗憾和释然。步晓漫心中微酸,看他柔和的脸孔:这么专注,你在想着谁?
过了许久,步晓漫还在继续,心中那点酸意已经了无踪迹。
“痛痛飞,痛痛痛痛飞,呼呼。”她干巴巴地重复,嗓子眼都已经冒烟了。
淳于筠脸上早已换上戏谑,跟看猴似的看她。
她真想给上一刻,那个出了馊主意的自己,一个大耳巴。以为恶心几下老妖怪,就可以逃过惩罚,她还是太天真了:要不是姐打不过你,姐一定……呜呜,算了,姐姐今天理亏。
至于能打老妖怪一耳光,她做梦都会笑醒这话,她说过吗?
没有说过吧,白日做梦而已,做不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