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肖立早眼帘一低,沉着嗓子打断了许诺,“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别总是‘哥’呀‘哥’的叫我,这里也都没外人,称呼上随便一点就好,别太过拘束。”
话刚说完,肖立早一个“核善”的眼刀飘过去,愣是把许诺惊的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对,对,是。随便一点,随便一点。”
全乐正一听这话,倒是觉得出乎意料:虽说枣子向来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辈分跟资历,但是单从年纪上讲,许诺这毛头小子也不能开口闭口的直呼枣子全名吧?不过要是直接叫“枣子”这种昵称,只怕还没全名来的有礼貌呢。
正想着,就看见许诺两手自然下垂,身子前倾,冲着肖立早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是师父!不是哥!”
“噗”全乐正含在嘴里的半口茶水全都喷出来了。
下一秒,全乐正心里放肆的笑声就跟愤怒的炸裂虫似的:这就是所谓的——随?便?一?点?的称呼?枣子啊,真有你的!
肖立早往全乐正那边递个眼风,微微耸了耸肩,手臂一低,指着一旁江子木,“这是你师娘。躬多鞠一个吧,好事成双。”
许诺一怔,眼睁的跟一元硬币似的,愣愣的盯着地板:师师娘?啥时候的事儿啊?没见有狗仔爆料啊?在哪儿登的记啊?份子钱我这做徒弟的要不要补啊?出多少合适啊?
这下,轮到江子木咳嗽了。搞什么,师娘的梗是我这辈子迈不过去的坎儿对嘛?很嚣张你最近特别飘,是不是对我的改运技能太过有信心了?
“别闹。”江子木随即起了身,往许诺身前走了两步,柔声道:“吓着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这个师父师娘的操作是不是也太骚了?毕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万一把话当了真,不分轻重的把姑奶奶抖搂给媒体,就冲你们枣子林粉丝的数量跟疯狂程度,姑奶奶的下半辈子估计不一定能生活自理。
“师师娘”许诺觉得眼角有点儿湿润:人家拜师,不是送秘籍就是送小师妹,再不济,也能送个绝世兵器啥的。到我这边可好,一上来就调戏师娘,怕不是要送个“大不敬”的牌匾顺带加赠台轮椅,把我一脚踹到悬崖底下去?兄弟情尽,师徒缘浅,还没出道就漏气了,谁的演艺之路走得比我牛批?
拜师父嘛?打断腿那种?
江子木往肖立早那边飞了个大白眼子,转头拍了拍许诺的后背,“亲,别认真哈。”
许诺微微抬了抬头,擦擦额角的汗:师娘真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呜呜呜呜
“快叫人家起来!”江子木嘴一抿,朝肖立早低声嘟囔道:“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充血时间久了,就更傻了。”
“娃儿傻了不要紧,关键他不哑啊!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把我的存在透给媒体,你是想看着我死还是陪着我死?”
得,死一个是标配,死一双算优惠。
“不不不!师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明白的!”
“真明白?”江子木纤细的手指自顾自点着鼻尖,“那你就把我这儿的货包圆了吧。”
“咦?”许诺大脸懵逼,“师师娘,您别逗我了,您卖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我卖你一张从没说过傻话的嘴,一双似乎什么都看见了实际却什么都看不见的眼,再添一副配套的听什么漏什么的耳朵,你看行不行呐?”
“也不贵,卖你十个亿,算是亲情价了。”
认师娘嘛?搞破产那种?
“师师娘,我许诺对天发誓,如果将来有任何关于您的小道消息在我师父官宣之前流出,不管是不是我说的,我都承担全部责任!”
话我先撂这儿了,师娘的肖像权隐私权全都由我守护。
江子木耸耸肩,“自杀式泄密也在理赔范围中嘛?”
肖立早眼一眯,“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许诺:我太难难难难了,这话完全没法接啊。
全场默哀三分钟。
江子木大咧咧把许诺的肩膀扶正,眼睛一眨,放了波wink,“别当真啊,跟你开玩笑呢。”
“顾姐跟我提过了,说枣子让你做他个人舞团的候补队员,可以一起参与练习的那种。他那么狗血龟毛严苛又不通人情的顶级爱豆,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有了带你的心,我相信你肯定是付出过努力与诚意的。”
“honey,你每次夸我的方式都hin独特呢。”
肖立早慢丝条理的把江子木扛过来的箱子开了,瞅瞅里面的串串,先是舔了舔嘴唇,而后不紧不慢附和道:“你小子别怕,你师娘这人,平常就喜欢一惊一乍。”
江子木努努嘴,哼了一声,“这么高危的亲子游戏,要不是你挑头,我敢玩?”
许诺一声冷汗,“不关师父的事儿,都是我的错哈,有眼无珠,自讨苦吃。”
不要小姐姐了,再也不要小姐姐了,本宝宝决定下半辈子专心搅基了。
肖立早适时送出一个赞许的眼神,“小诺年纪还小,又没正式出道,没有眼力价、话说的不够圆滑这都是有情可原的。等我带带他,学个两年,情商高了,自然长进。”
全乐正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就你这种在娱乐圈做惯了大爷的,还有脸提eq呐?怼遍全场的哪一次不是您肖大爷啊?
江子木精准捕捉到全乐正的表情,心领神会,面颊一侧,一字一顿朝肖立早道:“蛤?公关社交方面,你也要亲自带人家?”话音刚落,又拍拍许诺肩膀,“亲,他敢教,你敢学嘛?”
死亡提问,横竖都别想活。
许诺揉了揉鼻子,很识时务的往后退了一步。
提问归提问,师娘您能不能克制一点,不要跟我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我怕我要学的第一课是给我自己鞠一躬然后练习怎么向自己的遗体告别。